白川丰时常抱着白洋睡觉,尤其是打牌,输了钱喝点小酒后。
小孩被他搂在怀中,俯身在耳廓轻声说“娇娇你可真香”。
他那时完全是蒙圈的。
反应过来后白洋不顾威胁裹着床单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吓得他一脑袋冷汗。
第二天因为做饭太早,被白川丰冷怂揍了一顿。
这下他明白了,反抗就会挨打。
可也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思来想去,白洋确认了个法子。
他偷偷买了药,藏在床下的干草垛里,白川丰找他时,他便假意顺从,然后端水,撒上些粉末,没一会儿,那蠢货就会睡着。
但事实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东百花巷老老小小都以为他俩有问题。
白洋也从不辩解,家里重男轻女,而他自小漂亮的像个女孩,加之十三年前青阳街半仙胡老医说他妖女转世,一下让他成了异类。
简直是杀人又诛心。
小他四岁的弟弟白海长的精壮,标准有力气汉子的模样,妈妈把他当宝贝的疼爱,白洋成了人见人嫌的野娃子。
干着最多的活,吃着最少的饭,睡着最差的房。
他当时还小,依附白川丰是他在那个肮脏逼仄家中空隙的唯一生存之道。
年轻人精力到底旺盛,昨日二人翻来覆去从下午持续到深夜,从床头打到床尾。
但白洋终究是初次,当许渡沉压在白洋身上还要时,白洋忍不住求饶。
“别,不要了——”
声音断断续续,像被煎熟了一样。
黝黑的发丝顺着指缝滑落,皮肤滑溜溜的,莫名的香味散的满屋。
许渡沉俯下身亲吻少年,唇齿挪到耳际,轻舔慢咬,不顾分寸往下移。
耳垂,唇角,脖颈,han住喉结。
这一瞬白洋迟钝了一下,搂住许渡沉的脖子,松手又圈紧。
前一天晚上的毫无节制,不知何时偃旗息鼓,使第二天日挂高头还没人清醒。
白洋睁开眼睛,全身软绵绵的,光亮得刺眼,他想抬手捂住眼睛,浑身却酸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只得定了定神,转过头去,发现许渡沉正敛目望着天花板。
那双黝黑星眸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澜,但只要看仔细点,便会发现冷静暗沉中藏着些许局促难耐之意。
白洋酝酿了一下,故意提着嗓子道:“许哥,我起不来。”
他觉得这样说话声音会让人有保护欲。
空气中安静了两秒,白洋感觉身旁的人微微动了动,很快许渡沉低低的声音传来。
“我也起不来。”
白洋一愣,“为什么?”
许渡沉语塞阖上了眸子,抿着唇一言不发。
可能是昨天太多次,他下面也疼的厉害,轻微扯动,都是一阵刺骨焚心直击天灵盖的痛。
原来无论上下,第一次都不能太久,否则会遭报应的。
现在报应来了,躲都躲不掉。
半晌无人说话,白洋问:“是——昨天时间太长了吗?”
据说每个男人都很介意自己的时间长短,但白洋觉着许渡沉昨晚实在生猛持久,应该不会介意自己问这个问题。
许渡沉迷茫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反正——”
他打小就是个自尊傲气的人,但白洋身上总有一种魔力,能让他不那么难以接受的服软。
况且这事又实在找不着借口,干脆两眼抹黑认命承认。
“昨天晚上还没感觉,现在腰下很疼。”
白洋翻了个身,优越诱人的面对上了许渡沉的侧颜。
少年的面恣意张扬,眉峰锐利鬓角刀裁,一双眸子总是冷冽幽暗似有人影绰绰天地冷寂,俊美异常的侧脸在光下线条更加分明。
他身上有一种很矛盾的气质,锋芒毕露的张扬戾气和深藏内里的孤傲执拗交织。
这是白洋暗戳戳喜欢了三年的许渡沉。
“许哥已经很厉害了,别对自己要求这么高。”白洋笑着打趣。
许渡沉道:“我再躺一会,出去给你买些吃的。”
他本无意管别人的事情,但到底白洋腰酸腿痛都是因为他,他是把自己包装起来的冷漠,但绝不无情。
白洋道:“你歇着吧,我去买。”
许渡沉瞥了他一眼,“你确定你走得动,别出去软在地上起不来了。”
白洋伸手拧了一下许渡沉的胳膊笑骂,“你瞧不起谁。”
妖女转世,不伦不耻之事言论忽然窜进许渡沉脑海里。
他心里升起一股烦闷,眸色暗沉,“你以前经常这样吗?”
白洋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许渡沉道:“像昨天一样和别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