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将他按进了自己的怀里,不动声色整了整假发,遮住了露出来的发网包。
许渡沉蹙眉看着他脖颈上、面上的红痕,温热指尖抚上去轻声带了些忧心。
“疼不疼?”
白洋蹭蹭脑袋,趴在他怀里声音极小。
“她没多大力气,我不疼的。”
“你说这些人都有些小钱,我寻思着可能不好惹,就没反抗。”
许渡沉撩起白洋乱糟糟的头发别到耳后。
“下次她再欺负你,你尽管打回去。”
白洋还没说话,燕芳指着他便大声嚷嚷起来。
“长这么骚,我以为你身子一样骚呢?原来是个贫。”
“垫子底下都是空的,怕不是个男人婆吧!”
“我靠,这么劲爆!”这话一出,引得周围一阵窸窸窣窣的窃笑。
白洋一瞬间大无语。
神特么的贫?
神特么的男人婆?
他生气也不用出手,因为有人会替他出手。
许渡沉闻声冷冷回头露出侧脸,桃花眼霎时窜出幽暗蛇蝎,柔和面庞一瞬间与那个浑身戾气少年重合。
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冷淡至极,仿佛下一秒风雨欲来星河欲坠。
“桉桉我放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今天却让你这么欺负了?”
少年气质突然变得冷寂,全然不似燕芳平日里见的温润如玉。
一步一步走过来时冷淡优雅又有让人心脏骤停的魔力。
霎时一手掐住艳芳的下颌骨,骨节分明的指几乎包住她整张脸,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拽她过来。
燕芳的脸被掐的变形,踉踉跄跄几乎是被拖到白洋面前的。
“和他道歉。”
女人被摁在白洋身前,许渡沉的声音冷戾如撒旦降临,听起来便令人心里生寒。
“放屁!”
燕芳挣扎着死命捶着许渡沉的胸口,但少年脊背挺直如同雕像岿然不动。
许渡沉加重手中力道,女人“啊”尖叫一声,下颌骨仿佛要被捏碎。
“道歉,别让我动手。”
燕芳哪受过这种恐吓,面子和骨气一瞬间荡然无存,忙慌不择言的重复着“对不起,我错了。”
白洋拽住了许渡沉道衣角,睁大眼睛对他摇了摇头。
意思是不至于。
他其实没多疼的。
许渡沉松了手,女人喘着粗气,高跟鞋掉了一只,但来不及穿好,慌忙后退跑开,一边跑一边咳嗽着放狠话。
“你们给我等着,我让我爸整死你们!”
声音随着尖锐的鸟鸣消散。
许渡沉听不到,手指抚上了白洋的伤,脖颈上红痕交错,有些地方还破了皮。
“对不起。”
少年这会儿声音低低的,像做错事的孩子,有些愧疚。
白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他没事。
许渡沉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了一会,再抬眼时面上收敛了神色。
“我给你找辆车,你先回酒馆,找池钰处理一下伤口。”
“可是……”白洋开口刚想说什么,许渡沉赶在之前打断了他。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很棒。”
他来之前可没想过白洋会受伤。
这是他的疏忽。
“可是还没赚到钱。”
白洋环住许渡沉的脖子,在他的耳旁轻声说。
外人看起来极像是小媳妇受了欺负,委屈巴拉求安慰的模样。
许渡沉顺势也抱住他,用极低的声音道。
“钱今晚上就能拿到手,平日里总会被她们缠上,如今让她们见了你,我便有理由脱身了,放心吧。”
少年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听起来和煦又使人心安。
众人看到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的模样,“啧——”几声也都没趣的散开。
打牌的回去打牌,赶路的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