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夏也看到了贺景识,对贺永望落荒而逃的行为嗤之以鼻。
“涂涂,这儿!”梁烟洳站起身招手。
梁烟洳坐在金融学院的观众席,和原先贺永望站的位置在同一个方向。
她收回余光,压下眼中的戾气,径直走向梁烟洳。
周围看戏的同学面面相觑。
难道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涂夏来找的其实是梁烟洳?
讨论声传到梁烟洳耳里,姣好的面容闪过不悦。
“贺永望没种的垃圾,做错事只会逃避,如果身上没几个臭铜板,哪个眼瞎的女人会和他处对象。”
梁烟洳中式老钱世家出身,从小家里安排专人教导礼仪,要求举止得体,行为淑女。
她虽然阳奉阴违,人前是好好小姐,人后不仅烟酒都来,骂人也脏,但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甩脸子,现在忍不住破口大骂,看得出是真的气到。
涂夏笑了,提醒道:“阿洳,这是外面。”
“所以我小声地骂啊!”
梁烟洳嘴里说着狠话,面上端的是温柔大方,桃花眼笑得弯弯的,眸子闪着光。
远处一直观察这边状况的同学还以为女神对着他们笑,腼腆地低下头。
涂夏习惯在她面前懒得装淑女的梁烟洳。
她无所谓地抱手,随意靠着凳子,嗤笑说道:“我就不信他今天就扒着贺景识不走了。”
话音才落,穿着红色球服的男人冲贺永望喊道:“望哥,要开始了。”
梁烟洳笑眯眯的,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那必然是不可能。”
贺景识可是医学院阵营,他黏着亲哥不走,其他队友免不了多想。
贺永望瞧了眼坐得大马金刀的涂夏,那怡然自得的神情,肯定有后手等着他,慌忙对着身边比他略高些的哥哥说:“哥,上我那坐会儿?给我们当指导?”
贺景识淡声说道:“不了。”
说完,贺景识拔腿往医学院的观众席走去。
贺永望心里像被火烧了一样,差点不顾形象拉住贺景识。
“望哥走了,都等你呢。”男生一直站在旁边等着,看着贺景识离开的背影,略带抱怨说:“望哥你的篮球打得比贺景识好多了,非要叫他过去?”
“你知道什么?”贺永望一巴掌拍向男生的后脑勺。
别看涂夏天不怕地不怕,每次看到他哥都安安静静的,不敢有逾矩的行为。
男生疼得龇牙咧嘴:“我实话实说啊。”
贺永望发现涂夏不再看他这边,视线……
顺着看去。
她看的是贺景识。
“闭嘴,他是我哥,少废话。”贺永望丢下警告,快速回到首发队伍。
口哨声响起,上半场开始。
贺景识在球队后一排坐下,视线和涂夏碰上,她冲他胡乱挤几个表情,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唇,很快移开视线。
涂夏得不到回应,感觉无趣极了,又继续和梁烟洳聊天。
在涂夏注意不到的地方,贺景识余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身上。
身旁的华俊捷凑上来,打断他的思绪。
华俊捷笑问:“今天中午问你来看球赛吗,你不是说没空?”
自从篮球协会任期满,贺景识没有再来看过比赛,打球也很少,热情度低迷,说出去估计不会有人相信他连拿三年得分王。
裁判一声短哨,金融学院率先拿下2分,投出这球的是前锋贺永望。
对面观众席位的观众跳起,欢呼庆祝开门红。
女生居多,全是来看贺永望的。
贺永望的篮球打得确实漂亮,不少人吹捧,他入学后新的得分王就成了他。
懂行的人看来,贺永望有勇但却缺少谋略,能打这么顺畅全是因为金融学院的控球后卫组织的进攻近乎无懈可击,能发挥每个位置最大的优势。
再有,贺永望能拿得分王是因为贺景识不打首发了,大四开学后,他的重心放在本科毕业论文上,哪天实在凑不到人,才会来做替补。
有人说贺永望比贺景识厉害,关系僵硬。
也有人说他们爱攀比拿第一,兄弟不和。
关于他们的传闻有很多版本。
作为舍友的华俊捷也不知道哪个版本是真的,贺景识很少谈论私生活,按部就班地上课、科研,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和导师去医院学习。
他心里唏嘘,兄弟俩一个沉稳低调,一个张扬高调,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能养出两个性子差别这么大的孩子。
场内突然传来一阵吵杂,贺景识后面一排的女生按捺不住地跺脚,狂拍好友肩膀,小声提醒道:“看对面!你快看对面!涂夏上去了,她真的太生猛了,喜欢一个人直接追。”
“不是说贺永望最近和舞蹈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