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此刻拿了包饼干和矿泉水站在那里,样子看上去呆呆的,像是十分惊讶似的。
他也很意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见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后的蓸箐便再次高声开口。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这么狂妄,这么不可一世?生你的人、和你血脉相连的人都不爱你,你觉得这世上还会有谁真的爱你吗?!”
她声音不小,虽然不至于惊动楼上的人,但也一字不差的传到了舒灵的耳朵里。
她下意识微微张着嘴巴,轻眨了下眼睛看着陆鹤之。
而那一刻,陆鹤之原本握在门把手上的那只手,也控制不住的狠狠捏紧。
他像是在极力忍耐着,白玉一样的手掌都因为太过用力,而突起了青筋。
没有人能感同身受他此刻的心情。
就仿佛有人剥掉了他所有精心伪装过的皮囊,露出了最肮脏的、最卑劣的、最让人恶心的部分。
而他最在乎的那个人,则清清楚楚地目睹了这一切。
她看见了他所有烂到模糊的东西——
那些恶心的,连他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的,糜烂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