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显操作游刃有余，钻心剜骨的魔法在他的手中，就像是跳跃的精灵。
受术者随着痛楚反应出现的弱点信息，关联记忆，在第一时间就被从无数纷乱的信息中分辨出来，魔法转折都非常精妙，正好卡在毫厘之间的变化，切入其中，洞悉，掌握，利用。
这些都让费尔南多对这个魔法有了更多的认知——这一部分，就是这个魔法最核心的部分。
和眼前的场景一比，辛克雷说自己的魔法有些“僵硬”的这个评价，实在是太过保守了，自己释放的钻心剜骨，动作迟缓地像是腐朽两百年的老僵尸一般。
有了新想法的费尔南多从口袋中又拿出来了一个活物收纳盒，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新的想法。
身为一个专业的符文师，随身携带吸能怪是费尔南多的习惯，身上储备的吸能怪多一点很正常。
如果灵感出现，吸能怪是最全面也最方便的测试目标。
也因此，灵性论认为，魔法无需刻意的纠结精准、搭配、细节，应该做到的是随心所欲，让自己的意愿和感知作为核心，魔法就自然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然流动，这是每一个巫师的本能。
费尔南多喝了一口茶，茶香在唇齿间散开，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开口说道：“对于我，这是过去需要弥补的遗憾，确实并无影响，但是对于你来说，这就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并不是适合我的魔法，或者说，大部分人都应该很难发掘出这个魔法真正的力量。”
李道显从口袋中拿出两个骨瓷杯子，还有一包精致的红茶，轻轻撕开，手指一挥，水壶将茶团包裹，里面凭空出现泉水，扩散出阵阵茶香。
他也反问费尔南多：“你呢？也是平衡论的支持者，还是理性论者？”
李道显将茶壶放在桌上，笑着说道：“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前辈你知道也没有什么，只要不说出去就好，我只是怕麻烦。不过，你说的认知选择又是怎么回事，大流主他……”
在魔法接触生效的一瞬间，费尔南多就开始计算魔法的入侵方向。
费尔南多说到这里，又沉默了下来。
费尔南多的状态调整到最好，才缓缓睁开眼睛，右手划过划过一个玄奥的轨迹：“钻心剜骨。”
在亲身经历过之后，他发现以自己目前的能力，强化到了极限，施法的渗透速度仍旧不如人意，捕获反射的准确率也非常低。而且受术者还是一只吸能怪，如果是巫师，那么渗透的难度更大。
费尔南多指尖的魔法光芒渐渐熄灭。
在经过了验货过程之后，费尔南多和辛克雷两个人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生命在面对这种威胁的时候，反扑速度之快，幅度之大，都远远超过费尔南多的预计。
费尔南多将卷轴小心的收入了自己的口袋中，脸上的表情很是愉快。
要在极短的时间内，从庞大的干扰因素中捕捉到对方因为疼痛而升起的本能记忆，洞悉对方的弱点，这才是这个魔法最巧妙也最困难的地方。
而现在，黄金已经开始绽放出些许光彩了。
费尔南多看向了在一旁的巫师。
“而且，就算是这样，我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往这方面想，直到看到你的魔法演示，我才有了这样的想法。因为没有足够的魔法造诣，根本不可能达到那种效果。”
费尔南多看向李道显的目光中有着一些赞赏，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说道：“三天。”
钻心剜骨的效果比上一次使用出来的好很多。
和辛克雷展示的魔法效果相比，几乎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就算是神灵，也没有办法洞悉一切，更何况是我们。”李道显的声音平和，茶水倒入骨瓷杯子，轻轻停在了费尔南多的面前。
随心所欲的结果，就是走向精神异化的疯狂。
“上限很高，下限不低，我看到过它你的手里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这是属于你的魔法。”
“灵性论也好，理性论也好，都只是猜想，并不完全对立，甚至两者有不少相通的地方，也不一定要分对错，或许两种理论都是错误的呢，这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我们仍旧在认知着世界……”
李道显看到了费尔南多的动作，也停下了自己手中的魔法，放过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吸能怪。
这也就是偏向学习、逻辑、积累和客观事实的理性论。
费尔南多是符文师。
费尔南多将两只吸能怪收起来，轻声说道：
“非常不错的魔法。”
与之相对的，在理性论看来，灵性论无疑是过于傲慢了。
李道显回顾了自身，回答道：“我应该是平衡论的支持者吧……我认为理性和感性都是魔法重要的部分，巫师生活在这个世界里，这两者都是不可避免的。
这也就注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