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也不要着急,按部就班地来,朝廷会给予救济的。
实在不行了,就忍一忍,饿一饿,有荒年,就一定有丰收年景。
动不动就造反杀官,对富户动手,是绝对不可取的。
才见面,尚未见礼,这位老夫子就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对叶渡说道,“叶郡守,你们做事情太激进了,你觉得你分配土地给这些百姓,是仁义之举。”
“老夫也敬佩你的勇气和能力,可结果就是,你的仁义之举,给河南道惹来了天大的麻烦,那些人打着帮你剿匪的名义,实际上是来攻击你的。”
“你若是真的想治理好地方,老夫为官多年,也不是不能指点你,还希望你能改变时下博平郡的政策,我也好给你去游说,避免这场没有意义的大战。”
听他这个口气,他不像是来谈判的,反而像是来教导叶渡如何当官的。
老人家的眸子、语调都很是沧桑,手心里满是老茧,看来在教学之余,他老人家也经常耕田,身子骨也算是健朗。
叶渡没有第一时间表达什么不满情绪,而是不动声色地说道,“请老人家赐教。”
老人家惋惜的说道,“这两年闹灾百姓们过得也确实辛苦,而有些官员不作为,导致山贼、土匪猖獗,甚至最近还闹起了契丹贼,这些都是问题,也必须有所改善,不然民不聊生,国将不国。”
“现在朝廷是什么情况,你们想来也是知道的,财政已经枯竭了,军队的战斗力也成了问题。”
“所以你们能站出来,打跑山贼、土匪,给地方一片清净,老夫非常敬佩你们。”
“但是,你们的诸多举措,有些过于激进了。你们怎么能妄自将大户人家的土地、朝廷的军田分给穷人呢?”
“要知道,大户人家的土地,也是人家一点点攒下来了,你通过暴力给百姓分过去了,那是不是以后所有人都可以效仿呢?”
“你们这么一闹,不知道有多少人蠢蠢欲动,你们的行径,在老夫看来,比谋反还要恶劣。”
叶渡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眼前这位老夫子,有些疑惑的说道,“老大人,难道就没有人跟您说过,我分配的土地,都是梁山贼、大泽山贼以及其党羽从老百姓手里抢过去的土地吗?”
“如果说,没有勾结贼人,他们完全不用担心的。”
“我们将来只针对那些够结过贼人的不法分子,我们的行为,朝廷都是支持的,您看这是圣人嘉奖我的圣旨呢。”
这位老夫子嘴巴张的大大的,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什么?你们将来还要继续这么做?”
叶渡晒然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肯定要继续这么做啊,我们是奉朝廷的旨意,入河南道剿匪剿贼,现如今贼人还在,百姓还有办法安心的生活,我们肯定要做下去啊。”
“您来的路上,肯定经过了博平郡,肯定也经过了其他地方,您扪心自问,没发现博平郡的百姓已经开始过好日子了吗?但其他地方的百姓们?他们是不是被贼人以及其党羽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我们就是为了拯救河南道的百姓来的,只有消灭了这些贼人,百姓们才会有粮食,有土地,能安生地活下去。”
刘若宰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像是被人塞到嘴里一个大粽子,眼神都变得有些呆滞了,胡子一翘一翘的,整个人被震惊的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向咳嗦了两声,委婉的说道,“老大人,我们家大人不太会说话,您别往心里去。我们不愿意分田,这不是我们来此地剿匪,需要当地百姓的支持么。没有好处,百姓如何支持我们?分田是迫不得已。”
“你看看,我们就是许诺了些土地,百姓就帮着我们把大泽山贼给灭了,以后没有了这些贼人,国家治理起来,也顺畅很多,百姓也不必受灾乱之苦。”
“咱们要看结果,不要听那些坏人的胡言乱语。”
刘若宰着急地说道,“可是你们分配的土地的人家,很多老夫我都相熟,他们是被山贼胁迫的,他们也不愿意为贼人做事。”
“而且,你们还想继续分田,你是想得罪河南道的所有大户人家吗?你就不怕被群起攻之吗?”
叶渡倒是很光棍,潇洒的耸了耸肩膀,“我怕得罪他们?他们都能低头为土匪、山贼做事,他们就不怕我了?我可是拿着圣人的旨意行事!”
刘若宰又着急的说道,“叶郡守!你啊你,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根本不明白这里面的条条框框,这些人斗不过山贼,斗不过土匪,甚至连流民都斗不过,但是弄死你,却轻而易举。”
“你现在看似风光无限,但都是暂时的。搞不好,你别说郡守做不成,连命都保不住了。”
叶渡的表情慢慢收敛,看了两眼刘若宰,缓缓的说道,“那是因为他们不够狠他们斗不过山贼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山贼不讲道理,会要他们的命?”
“夫子不会以为我做了朝廷的郡守,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