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东家无所不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程家的名头比起当初的东家更加响亮,而且人手更加充沛。他很担心,自己跟东家一起的辛苦努力,毁于一旦。他不想回到之前,做一个碌碌无为的人。看到王老五的神色,叶渡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现如今的叶家很强悍,即便是跟大都督府拼一拼也不是不可以。但那也是大都督府。跟程家这种有着深厚的底蕴的世家比起来,差太远了。要知道昔日的沈家虽然强,但那也只是在沧州强,真的跟河北道的程家比起来,差距岂止是十万八千里。但他又不能在手下面前露怯,脸上一副自信的模样,告诉他注意休息。便自顾地回到了后院。还在恢复当中的王嘉伊见到叶渡一脸忧虑的模样,也没有多说话,而是主动上前帮叶渡倒了一杯茶水。脸上温柔似水的说道,“大郎,即便是天塌了,奴也跟你一起撑着。”。。。。。。。就当清河村的众人忧心忡忡程家的进攻的时候,正在白洋淀练兵和在外佯装反贼搞钱的张大隗和王猛子都见到了叶渡派来的传信之人。当听传信之人介绍完情况之后,王猛子皱起了眉头,然后看向身边儿招募的几个狠人。他们都是游走于江湖的侠盗,此次朝廷加税,祸害百姓,他们虽然没有揭竿而起,却也结寨自保,带着百姓驱逐官府的官吏,闯下了不小的威名。他们对于清河村敬仰许久,被王猛子招揽,二话不说便加入其中。其中一人唤作张横,之前做的水上买卖,另外一人唤作童威,之前是个私盐贩子,此次被王猛子招揽之后,与王猛子一起做无本的买卖。攻克了数个为富不仁的恶霸,皆出力不小。“二位,现在咱们的处境不妙,定州的程家要进攻百谷堡。我先前说过,百谷堡是咱们东家基业精华之所在,绝不容有失。”张横是个大嗓门,拍着胸脯说道,“猛子老大,这种事情不必忧虑,俺们加入叶家,还缺投名状,不如今日暂时放过刘家堡,率众折返,跟程家做过一阵,让东家也见识见识俺们的本事。”另外一位唤作童威的中年人则颇有儒将风范,装束也偏向读书人,不过本人却生的孔武有力,起身说道,“张横兄弟,遇事冷静,咱们现在并不知道他们是否抵达百谷堡,也不清楚他们是否有援军,所以如何退敌,给东家纳一份投名状,还需要好好准备。”王猛子表现得颇为沉稳说道,“论防守的话,有张大隗张大哥坐镇,张大哥本事非凡,虽然未必能胜程家,但是程家想要攻克百谷堡,也绝非易事。”“但我身为恩师的弟子,岂能落于人后。奋勇争先,方显男儿本色。”“不错,俺们也是这么想的,猛子老大,你有什么谋划?”二人齐声道。王猛子笑着说道,“恩师除了使者之外,还给我写了一封信,让我自己裁定,是不是可以找个地方,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天刚刚放亮。西山外围。随着朝阳升起,天气难免燥热起来。周边儿的不少野草枯黄,生机不在。吃过早饭的士兵开始整顿队伍。最后在军官的呵斥声中,出现了数个军阵。军阵之中的士兵,皆穿着大乾的制式军装,但大多数破烂不堪。而且这些兵士,大多数老迈枯瘦,不少人只剩下一层皮。如果不是他们拿着大乾的制式武器,估计路人都能当他们是逃难的流民。不过除了这些如同难民一般的士兵之外,还有一群装备精良的武士。这些武士人数不少,粗看便有二三百之数。虽然他们人员要少一些,也没有按照规矩列队,但却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气势。此时此刻,在这支队伍的正前方,为首一个白发老翁面露满意之色,“日华真的是带兵有方啊,这才几日,便将这群蠢货练出几分模样来了。”陪伴在老翁一侧的中年男子一脸自傲之色,看向那些兵卒时,也是一脸鄙夷,“族叔,您莫要嘲笑侄儿了,这些杂鱼,也配称兵么?”他这么说,确实是实话,昔日他在边地,领的五千牙兵那是什么精锐,而眼前的士兵又是什么货色,在他看来,跟叫花子差不多。听完侄子的话之后,这老者也面露苦笑之色,偶尔看向程日华时,也有些惋惜之色。他在惋惜他侄子的同时,也在哀叹自己命运多舛。他程康身为程家子,却从不倨傲,为官清廉,为百姓爱戴。谁曾想这才刚告老还乡,便被家族派出来做这种事情。搞不好要身死在家乡之外不说,还有可能遗臭万年。当然,程康也清楚,这一次程家也是没有办法了,得罪了刘一统,为刘一统针对,朝廷裁军,一口气裁撤了程家六个折冲府。没有了武力支持的地方世家,岂不是要成为砧板上的鱼肉。这一次,若不是花了大力气,搭上了总管府的路子,程家损失只会更惨重。可总管府的大船岂是那么好坐的。今年干旱,总管府的日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