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坟山上。
无数的墓碑孤零零伫立在山上。
唯有白老爷子的墓碑前,站着两个穿黑衣服的人影。
老爷子黑白的遗照,静静看着一身素缟的白早早,含笑的眼睛里仿佛蕴藏了无尽的悲伤。
他的早早啊,终究还是要独自面对这个无情的世界,这让他如何能够安息。
白早早还是葬礼那身小黑裙,跪在老爷子的墓碑前,一声不吭低头烧着黄纸。
黄纸无情,只是人间有情。
“爷爷,对不起,我又来看你了。”
“对不起,爷爷,是早早不孝,害您白白没了性命。”
“如果不是我,爷爷您也不会死,我一定会让害死你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白早早抬起通红的双眼,满脸恨意看着老爷子没有一丝生气的遗像,“爷爷,害死你的嫌疑人已经死了,但是还不够,让您走上绝路的人,我也一定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说着说着,白早早就低头流下了无助的眼泪,“爷爷,我跟顾臣时已经分开了,以后我就真的只有一个人了,您难道就是为了这样,才把我一个人丢在世上的吗?”
白早早哭得不能自己,燃烧的火焰映照着她精致的脸颊,让她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美。
况玉衡一身黑色正装,面无表情站在她身后。
直到白早早擦干眼泪站了起来,况玉衡这才露出一丝怜惜的表情,“早早,回去吧,时间不早了,你病才刚好,还不能吹冷风,老爷子如果看见你这样,也一定会很难过。”
“况玉衡,我要报仇!”
白早早红着双眼,恶狠狠回过头,可怜巴巴的表情却更显柔弱。
她一脸无助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充满哀求,“可是我没有办法自己一个人战斗,你帮我,好不好?”
况玉衡别开眼,“我什么都不是,我能帮你什么?”
“你不是学律师的吗?”
白早早一脸恨意,“顾臣时打着我的旗号霸占了我们白氏公司超过五成的股份,他是为了股份才会跟我结婚。”
“当初他就说过,只要拿到白家家产,他就要跟我离婚。”
“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谁也不能让我爷爷白白死去,包括顾臣时!”
“我知道,你肯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说到最后这句话,白早早苍白的面颊又是一派无辜的模样,像极了三年前那个天真浪漫的美丽少女。
况玉衡看痴了眼,“我已经有三年没碰过这些东西了,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行。”
“一定能行,我相信你。”
白早早突然伸手,紧紧抓着况玉衡的衣袖,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难道你愿意看顾臣时这样欺负我吗?”
况玉衡低头看着两人亲密的姿势,咬牙点头,“好吧,我尽量吧。”
“谢谢你,况玉衡,你对我真好。”
白早早露出感动的表情。
况玉衡淡淡一笑,“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听见这句话,白早早哭倒在况玉衡怀里,嘴里一直无助地说着要跟顾臣时一刀两断,绝不会姑息他的阴谋。
坟山上微风吹拂。
温香暖玉在怀,况玉衡嘴角微扬,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终究还是成功了。
所以说,他早就说过,顾臣时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三年前,他可以抢走白早早一次,三年后依然可以抢走第二次,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就是最后的赢家!
两天后。
白早早携律师况玉衡入主白氏董事会,声称要拿回属于自己的股份。
一个连民事责任都不具备的神经病,竟然要成为公司拥有最大决策权的股东,这不是闹着玩嘛。
无利不起早的董事们当然不同意。
硬是拉着顾臣时开了一个董事会,要他们给董事会各位股东一个交代。
董事会上。
顾臣时姿势雅正,高高在上的国王一般,端坐在主席上。
他的脸色异常冰冷,像一个源源不断散发着冷气的冰雕镇压着众人。
白早早一身黑裙,表情严肃坐在长桌对面,眼里早就没了对顾臣时的依赖。
白早早身后站着况玉衡。
中间是被顾臣时的气场镇压的董事们。
可看着顾臣时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董事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本来这次董事会是他们提出的,却在看见顾臣时的一瞬间,打消了所有的顾虑。
两人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流言成真。
这次怕是真的要离婚了。
不过,想想也是。
谁能忍受跟一个神经病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