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了。宝藏的结界还没解开呢,你把这些东西丢进宝物堆。等它们出水了,自然有修复大拿、预备大拿们伺候。”
丰琳燃见他还不是很赞同,补充:
“好吧,我说实话,那些书画都不是真的孤本,有留备份啦。”
“备份?”苏煜琅抽出一幅卷轴,仔细查验——
“这幅画,你给劈成两份了!”
不只是古代,现代的稍微好些的国画纸都很有厚度层次,用特殊手法把一幅画,劈成好几层……还真是自古就有的传统技术。
苏煜琅仍然觉得不靠谱:
“以张大王的行事风格,灭了叁曜王满门,会留着他们穿过的衣服?”
“会呀。比如说为了摆谱——让他的小厮下人穿成这样伺候他。要不就是他手下哪个将领的私藏——?让历史学家们慢慢研究去呗。”
丰琳燃任性的一撇头。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你这么会编故事,干嘛不直接造个宝藏。把你不想要的,一下子全捐给国家——多省事。”
苏煜琅用大绿帆布把越野车盖好,不知道这结界,能不能挡住军用卫星的扫描,以防万一还是遮掩下。
丰琳燃跟在旁边,把皮划艇拖出来,边充气边哀怨的控诉:
“我倒是想呀!可是伪造出能装下这么多好东西的假宝藏,要注意的地方太多太多了!对手是全炎龙共和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甚至是国家霸霸!我觉得我真没那本事、没那知识储备能骗得过他们。”
苏煜琅哑口无言。
确实,以国家霸霸的能力,真的只有“不想查”“不想办”,绝没有“查不到”“办不到”。
凭空捏造,跟这流传几百年的千船沉银传说没法相提并论。
光是那广为流传的,“石牛对石鼓,金银万万五。有人识得破,买尽富天府”的民谣,哪怕是玄门版催眠法术,都不能伪造的天衣无缝。
何况,沉银宝藏并不是子虚乌有的神话故事,几百年来,断断续续的每过些时日,就有相关金银宝物浮出水面。
就连抗战时,都有清楚可信的档案记录,当时管理叁曜州的果党高官,趁着枯水期大肆打捞。
小声聊着,丰琳燃已经把小艇划到位置。
“待会儿到了江底结界附近,你找找吧,看钟北晕哪儿了……”
丰琳燃当时的心思都在苏煜琅那儿,随手一扔,根本没理会把人给扔什么地方去了。
苏煜琅穿戴好潜水全套,心领神会地点头:
“叫醒他。装成无意中把他带进结界,当着他的面把这几麻袋扔进去……展示一下咱们煌丰岭的气度、财力,亮亮肌肉。”
然后,才能在潜移默化钟北夺权时,显得比较公允——煌丰岭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毕竟,人家随便丢出去的,都比你家整个拍卖行值钱。
六个大麻袋,早就被他穿成一串吊在水下了。
这些都是样子货,真正有宝的,在苏煜琅入水后才调换出来。
提着下潜才十几米,苏煜琅忽的脊背一寒,拍出护身符的同一秒,就被剧烈翻沸的江水,以及一声声狂暴的哞吼,一下下凶戾的撞击——裹挟撕扯得差点崩溃!
丰琳燃你大爷的!
又搞突袭!
“道友!道友救命啊——”钟北俊秀又狼狈的身影,跌跌撞撞扑了过来。
“啊!不是道友!是兵哥!兵哥救命啊……”
哪怕是在玄幻的战场,看到国旗迷彩,也格外安心踏实。
苏煜琅能感应到他是直觉的求助,不是坏心眼想拉替死鬼。
据白雁喆“那死要钱的”查到的资料,钟北离开世俗界,拜入东阳宗时,初中都毕业了。正是最最崇拜、信赖人民军警的年纪。
钟北的情况不太好,失血过多,伤口都泛白浮肿了。
苏煜琅第一时间救人,再拍出一符金钟罩,将伤号和六个麻袋护住。
他才看清,追杀过来的两头石牛、两只石鼓,是受刺激后的狂暴状态!
“你都干什么啦?!把我们好好的门卫保安,给弄成这样!”
四只石兽,齐心协力地冲撞着结界保护罩。
“我我我我我……我真没干什么呀!”钟北都哭了。
在屋湖公园,进法阵没多久,钟北就被傀儡守卫,连追带打偏离了安全路径。
乌漆嘛黑里突然重重一击,他秒昏了过去,直到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水里,又开始新一轮的被追打……
苏煜琅有点不确定:
【“三儿,什么情况?能连线下大boss吗?不大像她的手笔呀……”】
率土想都没想,摇头:
【“主公,不是女魔头干的。这人的伤带着忍术阴气。大boss给他准备的是春之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