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思见了她,向她飞来,落在她肩上。
“你终于来了,清漪姐姐在哪里?”榆儿伸手抚摸着它的小脑袋,欣喜笑道。
“你这丫头,真是胡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轻声责道,“这里可是疫病重地,你也敢一个人跑来。”
话音未落,一个素白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青色长衫的男子。
正是清漪与柳默。
榆儿方要迎上,栗原自他二人身后跑过来,拉住榆儿左右看了一回,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可回来了!”榆儿道,“等得我都快急死了!”
“这么急?那今晚洞房吧。”栗原笑道。
“没脸没皮。”榆儿斜了他一眼道。
甩开他的手,向清漪走过去,一把抓住清漪的手:“清漪姐姐,快!殷医士他快不行了!”
榆儿拽着清漪就往屋里走,柳默、栗原也忙跟着进到屋内。
清漪细看熙昌情状,取出针来,在他紧要穴位处扎上。
过了不一会儿,熙昌就睁开了眼来。
榆儿向躺在床上还一脸迷糊的熙昌笑道:“殷医士,这是我清漪姐姐,她很会治病的,现在有她在,你就放心吧。”
熙昌看榆儿所指的这位姑娘,约莫二十岁不到,甚是年轻,脸上浮现出犹疑之色。
清漪将他脸色细看一回,又将手脚皆看一回。
只见熙昌双手掌心皆有一道细长的黑线。
再细问有何不适,熙昌也都一一作答。
“殷医士,让我替你诊诊脉象吧。”清漪道。
“有劳。”熙昌道。
清漪自袖中取出一方四方绢巾,轻覆其腕,细细诊来。
稍时诊毕,收了绢巾。
“清漪姐姐,究竟怎么样?”榆儿向清漪问道,一双眼直盯着清漪,有些紧张。
“无碍,我开下一方,照方服药七日,当可痊愈。”清漪道。
“真的吗?”榆儿紧紧抓住清漪胳膊道。
“这孩子,清漪姐姐的话也不信?”清漪向她微笑道。
袖中取出纸笔,果然写下一方,交予榆儿。
榆儿接过方子,欣喜地向熙昌道:“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我清漪姐姐可是神医!”
熙昌亦是错愕,不想她年纪轻轻,医术竟这般了得。
傅医士与关医士行医数十年,在此这么长时间,仍苦无良方,她竟能一次诊断。
心下敬服不已。
“我现在就去抓药。”榆儿拿着药方,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
清漪望向柳默,两人相视而笑。
“等等我,我也去。”栗原追着榆儿出了院门。
“殷医士,你先歇息一回,我们就在外面,有事便唤清漪就好。”清漪向熙昌道。
“姑娘自便便是。”熙昌道。
清漪起身来,寻了水,将方才的绢巾反复冲洗几次,放在烈日底下暴晒。
自与柳默坐于院中树荫之下闲话。
榆儿拿了药方,一溜小跑,来到傅立义所在土屋。
守卫士兵也不拦她,她径直走了进去。
栗原却被拦在了外面。
“他是我的朋友。”榆儿回头向守卫士兵道。
士兵们方才放行。
榆儿进了屋,将药方递到傅立义眼前,道:“别再翻你那些破烂医书了,快去照这个方子给我抓药来!”
傅立义接过药方,看了一回,脸色从大惊变为大喜,道:“姑娘,这、这是……”
“看来,你的药书也没白念,总算还认得出这是好方子。”榆儿笑道。
“姑娘这方子是何处得来,这般奇妙?”傅立义问道。
“你先别问那么多,先抓了药给我去救二皇子,然后知会各位医士,照方医治,七日后必可祛除疫病。”榆儿道。
“好、好。”傅立义连忙应道,“姑娘请跟我来。”
傅立义领着二人,出得门来,向药草囤积之处走去。
到得地方,将药方递与管事之人。
药方所写并无稀有之物,皆是易得,此处皆有囤积。
不一时,那人便抓好药草,交予榆儿。
榆儿与栗原便先行回转。
“照此方按人头之数抓好,分派到各家各户,即日起开始服用。”傅立义向管事的药草监郎何其芳道。
“是,我这就着人去办。”何其芳回道。
傅立义回至屋中,将药方抄拟出来,分发到各位医士手中。
十几位医士看了,也有称其精妙的,也有不以为然的。
榆儿已带了药草回至熙昌居处,清漪便生火熬药,榆儿在旁帮着她看火。
“桀风哥哥的伤怎么样了?好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