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喝水。”小姑娘转头向屋内道。
木门大开后,一个木钗布袄的农妇向宁葭笑道:“姑娘。”
见了宁葭模样,却顿了顿,将她上下看了一回,道:“姑娘这是打哪儿来?怎么弄得这幅模样?”
宁葭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薄袄衫裙已不知被扯破了多少处,早已凌乱不堪。
“我、我遇到了山贼……”宁葭顿道。
“那可真是可怜,你没事吧?”妇人关切地道。
“我、没事。”宁葭咽了口口水低头道。
“快进来吧。”妇人侧开身子道,“我家挺简陋的,你别嫌弃就好。”
“多谢。”宁葭道,走进了屋中。
“是谁啊?”屋内走出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道,他身后还跟出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
男子皮肤黝黑,手脚粗大,像是常年劳作之人。
不过,他的举止却透着些礼雅之风。
不知为何,却只是沉着脸,并不大言语。
“当家的,是个过路的姑娘,遇到了山贼,好可怜见的。”妇人道。
“姐姐说想喝水呢。”方才那个小姑娘又脆声道。
“阿彩,你去给姐姐打碗水来。”妇人向小姑娘道。
“好啊。”阿彩大声回道。
“我去吧。”小男孩儿接过话道,已走向另一间屋子,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碗水出来,递给宁葭,“姐姐,喝吧。”
“多谢。”宁葭接过水道。
“柱子,饭做了吗?”妇人向小男孩儿道。
“还在锅里呢,快好了。”柱子回道。
“今日来了客人,我再做点面疙瘩汤吧。”妇人道。
“也好,去吧。”男子道。
“姐姐,你的脸上怎么都是泥?”阿彩向宁葭道。
“啊?”宁葭迟疑地道。
“你看!”阿彩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面小小的圆镜子,对着宁葭道。
宁葭端着水碗,看了看镜中自己的脸,鼻子上、额头上、两边脸上,果然都沾了好些泥土、草屑,而且,发髻蓬乱、额头上还带着两道血痕,显得又苍白、又憔悴。
她呆望着镜中的自己,竟然感到十分陌生。
这、真的是我吗?
“我去给姐姐打水洗脸吧。”阿彩又脆声道。
“多谢。”宁葭醒了神,忙道。
阿彩接过宁葭手中的水碗,果然去打了一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