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剑身穿过郑得肩头,插入了紧闭的窗户间的间隙。
窗外发出一声闷哼,莫行、阿修立刻窜出门去,只见一个黑影已跃至外墙之上,落下墙头飞奔而去,窗户下只留下一滩血迹。
两人立刻追了出去。
青衫人来到门外,在窗户下捡到了一支灌了迷香的竹管。
青衫人拿着竹管回到屋内,交给了公子。
公子走至窗前将尚插在窗棂上的剑拔了下来,归回剑鞘中。
且说莫行、阿修追着那个人向西行了一段,眼看就要追上,却突然从巷子里钻出两个人,黑巾蒙面,一个使一双镰钩,另一个使一柄长剑。
使长剑之人身形瘦弱,修为尚在镰钩之人之上。
两人截住莫行、阿修,受伤之人去了一时,二人亦觑了时机抽身离去。
“你看他们像不像?”莫行向阿修道。
“有几分。”阿修点头道。
两人回至客栈,将情形报予公子。
“既来了一次,必会再来,你们小心戒备。”公子道。
“是。”几人应道。
于是阿修、莫行、青衫人轮番值守,守在黑白散发之人房外。
次日清晨,来了一位访客。
“这是我家公子给贵公子的信。”来人取出一封信来,余兴接了,交予公子。
公子展开信来,信上道欲取灵药,须以青木册作为交换。
日子就定在今日申时三刻,城外五里亭。
“转告你家公子,若要交换,可来此处,穆某在此恭候。”公子道。
“我家公子已说下,会在五里亭等候贵公子大驾。”来人道。
“既如此,便在五里亭相见。”公子道。
送信人得了回信,自去了。
“青木册是何物?”青衫人道。
“便是那人抢了来,带在身上那本蓝封册子。”公子道。
“原是它?看来这册子是有些邪门。”青衫人道。
“他们的药不知是否灵验?公子真要与他们交换吗?”余兴道。
“我们若去了,何人在此看护,莫不是其中有诈?”莫行在旁又道。
“明德,你与莫行同去,我与阿修在此。”公子道。
“是。”青衫人应道。
此人正是何昭晔,字明德。
“不过,那青木册尚在那个人身上,不知他作何想法。”莫行道。
公子闻言,点了点头,走出房门,来至隔壁房间内。
黑白散发之人已又昏迷过去。
公子走至他床侧,伸手去他衣襟内取那本青木册。
他突然睁开眼,抓住了公子的手。
“你最好别打它的主意。”黑白散发之人道。
“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公子右手反手将他手按住,左手伸入他衣襟内,取出了那本青木册。
“等我好了,第一个杀了你!”
黑白散发之人咬牙到,又吐出一口鲜血。
“等你好了,只怕会改变主意。”公子笑道。
申时三刻,何昭晔与莫行来至城外五里亭。
五里亭外白衫长立,正是前日激战处的白衫公子。
那日的两个中年男子亦随行在侧。
见他二人到来,道:“你家公子何在?”
“我家公子有些要事,命我二人前来。”何昭晔道。
“东西带来了吗?”白衫公子道。
何昭晔自袖中取出青木册扬了扬:“药呢?”
“先验过真假,自会给你。”白衫公子道。
“若说要验,我们还未验你的药是真是假呢。”何昭晔道。
“我的药自然是真。”白衫公子道。
“我们如何信你?”何昭晔道。
“信不信由你。”白衫公子只道。
何昭晔与莫行对望一眼,复向白衫公子道:“一手交书,一手交药。”
白衫公子取出一个青色小瓷瓶,道:“此药名唤转生丸,每日服一粒,不可过了。”
说罢,将这个青色小瓷瓶抛向何昭晔,何昭晔亦将手中青木册抛向他。
双方各自接了,何昭晔向白衫公子拱手道:“多谢。”
与莫行转身向来路纵去。
白衫公子打开青木册,翻开看了两眼,摇头笑道:“果然如此。”
“公子,怎么办?”长枪中年男子道。
“定是怕我们加害那个人,才派了这两个手下来。”白衫公子道。
“这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不知是何方神圣。”镰钩中年男子道。
白衫公子将青木册收了,向随行之人道:“去春麓客栈。”
“此物并非善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