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查出来。孙素道:“我是军伍出身,到现在说话办事也不会拐弯抹角,所以有些什么想说的,我也就直截了当的说了。”叶无坷道:“孙府丞尽可直言。”孙素道:“我不是来为赵君善说话,只是想告诉叶千办一些关于他的事,叶千办知道了,也许对查案有所帮助。”落座之后,孙素整理了一下措辞,看得出来他应该也是第一次私底下接触别人,所以难免有些不安。“赵君善的人缘历来不好。”孙素道:“在大将军麾下的时候,他与我们的关系也说不上亲近,平日无事的时候大家商量一起去喝个酒,他从不参与,谁家里有事,这家有人娶妻,那家有人生子,这些事他也从不来往,别说是与他关系没多好的人,我们这些同袍他都不走动。”叶无坷点了点头,对赵君善的判断又深入了一些。孙素道:“我之所以来,其实也不是因为赵君善,而是因为大将军,大将军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但也洒脱率意,所以这些年,不少人借着什么由头攻击大将军。”他看了一眼高清澄,他当然不认识这个年轻女子,朝廷对外宣布调查官员的时候,也只宣布了叶无坷而没有把高清澄的名字列入其中,所以只是觉得这位叶千办倒是真性情,出门办案还要带着红颜知己。叶无坷看他反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很认真的介绍道:“这是廷尉府高千办,她有别的案子南下,与我顺路,但也会参与调查空饷案,孙府丞有话,直接说就好。”一看高清澄这个年纪竟然已是千办,孙素先是惊讶了一下,毕竟高清澄身上没穿千办锦衣,他的反应似乎也算正常。“高千办。”孙素起身行礼。“赵君善有几件事,我觉得该与两位千办说一下。”孙素道:“第一件事,千办应该已知道他在楚县做县丞的时候,就与他妻家断了往来,其缘故,我略知一二。”“他这个人,没有人情往来是因为他就是家中支柱,他有两个弟弟,战乱时候受了伤,都不能劳作,全靠他送钱回去,他大姐当年被旧楚的人抓了,严刑逼问他下落,虽然人还活着,可现在疯疯癫癫的也需要人照料。”高清澄脸色微微一变,孙素的这些话卷宗里有的记载了有的没有,比如赵君善大姐的事,廷尉府卷宗之中连只言片语都未收录。孙素道:“他是在冀州跟着大将军的,算是大将军麾下老兵,陛下和大将军不得不离开冀州的时候,许多跟着陛下和大将军的人没来得及把家人也都带走,旧楚的鹰犬抓了不少人逼问,后来还有叛军队伍进了冀州城,又是一轮严刑拷打。”“他大姐在那时候就疯了,两个弟弟残废,那时候家中还有老母......这些年他从不与人来往就是因为缺钱,可他从来都没有向任何人张过嘴,我们后来得知他家里情况,凑了一笔钱给他送去,又被他安排人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在我们看来,同袍即为兄弟,兄弟家里有事需要帮衬天经地义,我们帮他也是心甘情愿,可他......我说的有些乱你们不要在意,总之意思是要说清楚的......再说到之前的话,是我有些语无伦次了。”“他和他妻子家里断了往来并非是外界传闻那样,说他妻子家里想托他办事被他拒绝所以才导致两家交恶,而是他得知岳父往他家里送了一笔钱,他直接回家去要了出来,还是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岳父,这才招致大吵一架,他岳父说他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所以一怒断了往来。”他说:“后来我们得空就去他家里看望他母亲,从来都不敢让他知道,也不敢留下钱,只留些日用的东西,因为他要查账,他两个弟弟哪怕花出去一文钱都要记账,我们也就只好谁有空谁就去看看留些米面,稍微值钱些的,他知道了就必然要送回去,所以留下米面也让他家里人对他说是官府发的,都不敢说是邻居帮衬。”孙素看向叶无坷:“他母亲前些年过世,他操办的极简单,你说这样一个人贪银子,还贪了一万五千两,我不敢给他说情,但我肯定不信,我只希望两位千办能查的仔细些,毕竟,也许是有人想利用此事陷害大将军。”说到这孙素起身,抱拳行礼:“拜托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