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坷的话其实已经很清楚了,随他去攻打砂鹤大军的人将来大宁一定会帮忙,去攻打砂鹤本国的,大宁当然也会帮但要排队。至于怎么排队,排在谁后边,那当然就要看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叶千办!”一位国君马上起身道:“我看此事还应该仔细商量一下。”叶无坷回头看他:“哪还有那么多时间商量,砂鹤大军可能要攻打红日关,我需要尽快赶回去协助守城,既然已经商量好了那诸位就去办你们该办的事。”那位国君马上说道:“叶千办若这样说,那我们完全可以不去攻打砂鹤本国,也可以不跟叶千办去攻打砂鹤大军。”叶无坷就那么看着他问道:“那你可真的是太聪明了,既得罪了砂鹤又得罪了大宁,我提前恭喜你,将成西域霸主。”这场面立刻就变得充满寒意,那位刚刚态度强势的国君默默的坐了回去。“诸位都是一国之君,而我只是大宁廷尉府一名千办,怎么做皇帝诸位比我清楚,我只负责将今天的事如实记下来如实上报给大宁皇帝陛下。”“你刚才既然想到了可以不打砂鹤本国也不去打砂鹤大军,不妨胆子再大一些,现在把我也杀了,这样就没人能威胁你了。”刚才说话的人是西域金象国的国君,名字叫婆逻周。他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叶千办你虽然救了我们,我们也当然会感念你的好处,但......恕我直言,我们与火迟,与砂鹤,不管有仇没仇,将来如何,都是我们西域人自己的事。”叶无坷转身面对他:“金象可汗不妨把话说的再直接一些。”婆逻周觉得既然已经说了这些话,那也没什么可再遮掩了。他坐在那,脸色逐渐倨傲。“我是说,不管我们之间怎么打,我们都是手足同胞,如果我们都不去招惹砂鹤,砂鹤还会念着我们的好,而我们若归顺大宁,砂鹤人必会报复。”他直视着叶无坷的眼睛说道:“不知道叶千办有没有什么话能反驳我刚才你在这里安排这个安排那个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真的为我们考虑,你只是在为大宁考虑。”“恕我直言。”婆逻周提高嗓音说道:“叶千办的话粗听起来确实是为我们考虑,可实际上只是想害了我们,不,换句话说,你是想让诸国全都灭国。”“你让我们分兵一半去攻打砂鹤本国,以十万兵力,能不能打进去就算打进去了,会不会被困在砂鹤撤不出来”“你让我们分兵一半去攻打砂鹤大军,以十万人去攻打几十万人,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又是什么”“我看叶千办最终的打算,不是让我们击败砂鹤人,而是利用砂鹤人消灭我们,大宁当然乐于看到诸国与砂鹤打个两败俱伤,到时候大宁收拾我们那就轻而易举了。”他一番话说完,许多刚才表态要带兵去打砂鹤本国的人也都坐下了,他们互相看了看,似乎是觉得婆逻周的话说的很有道理。见众人似乎站在他这边,婆逻周的底气更足。他继续说道:“大宁有句话叫什么打个如意算盘叶千办就是打个如意算盘,让我们自相残杀,你看热闹”“大宁还有句话是说一只鸟和一只河蚌打架,河蚌夹住了鸟的嘴,最后河蚌和鸟都被路过的人捡走了。”他指了指叶无坷:“你就是想让我们做那只河蚌,让砂鹤人做那那只鸟,然后你们宁人就做那个路过的人。”叶无坷忽然笑了:“这些故事都是谁讲给你的”婆逻周道:“叶千办不必去管这些故事是谁讲给我的,这些都是你们宁人的寓言故事,这就说明了你们宁人的狡猾和奸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叶无道点头:“你说的道理都对,砂鹤人可能也是这么学的,他们觉得你们是那只鸟,大宁是那只河蚌,他们才是路过的猎人。”婆逻周道:“不管谁是路过的猎人,我们只要不做那只河蚌不做那只鸟就什么事都没有。”叶无坷道:“当然有事啊。”婆逻周挑衅似的起身问道:“有什么事叶千办孤身一人在这,是觉得我们怕你,还是怕你身后的大宁”叶无坷朝着门口走去,婆逻周咄咄逼人:“叶千办是要逃走吗”叶无坷走到门口,把房门关好,还把门插也插好了。他回身走向婆逻周道:“我孤身一人在这,你们加起来有二十万大军,可真是巧了,这屋子里没有人打得过我。”婆逻周脸色一变:“你难道还想杀人我们就算一个人打不过你,可我们有几十个人,你不是我们对手。”叶无坷道:“我又不杀他们。”莫名其妙的,一群人听到叶无坷这句话竟然有好几个直接松了口气。而谢虹密德则一脸玩味的看着叶无坷,似乎是想看看这少年还能干出什么大事来。别人可能没有见过叶无坷出手,他见过。昨天夜里,他身边最能打那个护卫,连叶无坷都没有看清楚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如果不是叶无坷留力的话,他的护卫当场就死了。“你问我有什么事”叶无坷大步走向婆逻周:“你这样说话让我不得不怀疑,勾结火迟人和砂鹤人将诸位可汗骗到这里的,也有你的份儿。”婆逻周脸色一变:“你不许血口喷人!我们都是受害者,我也被火迟人和砂鹤人囚禁在这,我和你们都一样!”叶无坷道:“你如何证明”婆逻周:“我.......我没办法证明,但我为什么要证明”叶无坷道:“因为你在帮我们的敌人说话,你在为我们的敌人辩解,你到现在还在欺骗大家,让大家放弃抵抗,然后逐个被砂鹤人灭国。”婆逻周大声说道:“我没有!”叶无坷道:“当年大宁皇帝陛下降下恩旨,第一批允许与大宁通商的西域国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