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
点头答应,陈山哆嗦着身子,额头冷汗直冒走上前来。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扑通一声跪在了这蒲团之上。
几乎是其跪下去的那一刻。
诗会现场所有人的心都跟着被扯了过去。
一干大靖学子们,眼睛倏然瞪大,眼底深处浮现一抹精光,脸上更是洋溢出了狂喜之色。
因为他们清楚这一刻有多么不易,也多么有划时代的意义。
上一次,南晋的读书人如此这般跪拜大靖读书人,还是在一百多年以前,孔半圣横推南晋半个文坛之时。
当时是,孔半圣几乎以一人之力,打败了南晋文坛所有人。
最后逼得南晋临安书院的院长,在西湖旁跪在他的身前认输。
一百年以后,叶玄也做到了这一点。
反观,南晋人,一个个却是面若死灰。
在这陈山跪下的那一刻,近乎所有南晋学子都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愤怒、不甘、屈辱,仇恨,各种神色涌上心头。
一些年轻的南晋学子们,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而一些有头有脸的则更是愤怒不已,拳头紧攥,却又显得无可奈何。
今日的一切,本事想让羞辱叶玄,却不曾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还愣着干什么,叩首!”
陈山又是一哆嗦。
这才缓缓的俯下身去。
这一幕,上百位南晋学子们集体偏过头去,眼中流泪,不忍再看。
高台之上
永盛帝则是双眸锐利如刀,死死的盯着陈山。
他古井武平,神色平静。
但周遭的大靖群臣都清楚,此刻的圣上心中是有多么的舒爽。
就这般,花了一盏茶的时间。
陈山行完了三跪九叩大礼,而后在其弟子搀扶起身。
“叶小侯爷,可是能放过老夫了?”
“放过你?陈大家言重了,今日本侯可是从未说要为难你,是你们在为难本侯才最终招致这般局面的。“
“有句话说的好,辱人者人辱之!本侯希望陈大家能记在心里,莫要再做什么傻事才对。”
“当然,本侯也清楚,你未必会咽得下这口怨气,我给你们以及所有南晋学子一个报仇的机会。”
“过些日子,本侯要去一趟南晋,我母亲病故之时曾经让本侯成年之后去探望她的母族,本侯原本不愿与墨家有任何的瓜葛,但父母之命不敢违抗,所以这趟南晋之行是不可避免的了。”
“到时候,你们南晋学子,但有想要报今日之仇的,皆可划下道来,本侯绝对全部接着,给你们报仇的机会。”
“但丑话说在前头,本侯到时候也不会留手,你们最好做好在自己的主场,被本侯虐的准备。”
“叶小侯爷放心,到时候我南晋必然会有人替老夫讨回颜面的。”
“也请叶小侯爷小心一些,若是输了,只怕结局不会比老夫今日好多少,甚至只会更惨。”
陈山故作镇定,眼神之中充斥深深的怨恨,冷声说道。
原本,他还以为没机会再报仇了。
却没想到叶玄竟然自己把自己前往南晋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不是明摆着给他们报仇的机会吗?
不远处
“真是的,玄哥为何把去南晋的事情说出来嘛,他把这些南晋读书人搞得这么惨,到时候还不都来找他的麻烦。”
赵凝雪嘟囔了一声,对于叶玄这个做法,颇为有些异议。
“傻丫头,叶玄不说,你以为南晋这些人就不会得知他的行踪了?只要他入了墨家,他的行踪便会被暴露出来,到时候上门的人只怕会如过江之鲫,倒不如大方的暴露自己的行踪,还能占一个先机。”
“话是如此,可是南晋人现在只怕恨死玄哥了。他这次去南晋真的不太合适,可是父皇却执意……”
“父皇?你是说这次去南晋并非叶玄自己要去,而是父皇?”
萧凝冰神色一怔,捕捉到了赵凝雪话中的讯息。
“呃……也不是。本来是玄哥要奉母命前去墨家的,父皇觉得母亲的祭日正好与这世间相差无几,便想着让玄哥先去扬州祭拜,然后再去南晋。你也知道,父皇对于南晋近来的种种颇为恼怒,所以他勒令玄哥若入了南晋,要给南晋那些心高气傲的学子们一个教训,并没其他的意思。”
赵凝雪眼珠子滴溜一转,脑子思绪飞快,急忙找了一个说辞。
“凝雪,你知道人说谎的时候会怎样吗?”
“会……会怎样?”
下一时间,赵凝雪去抚摸自己的面颊。
“我……我有脸红了吗?“
等到话音一落,她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