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影的眼梢飞落一丝清寒，“这六位姑娘不是凭空出现的，派人去查她们的身世、底细。”
乔飞羽点头，“我这就去。”
沈慕拦住他，“秦刚的妻子杨氏是洛阳人士，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她的情况务必查仔细了。”
乔飞羽得令，去交代那些差役。
吃早饭时，沈慕把她喜欢的都放在她面前，“小影，多吃点。”
叶姝影失笑，“不必如此，又不是拿不到。”
少少见他们吃个早饭都要秀恩爱，无语地摇头。
闷头干饭！
沈慕看见小影剩下半碗鸡丝粥，不再吃了，便端过来，两口吃掉。
叶姝影：“……”
又看见她把半个肉包搁在碟子里，他把半个肉包拿过来，一口吃了。
叶姝影：“……”
她把吃了两口的千层饼放在一旁，又被他吞进肚子里。
“你干吗抢我的东西吃？”她气鼓鼓地问。
“你不是不吃了吗？”沈慕云淡风轻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吃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你！”叶姝影气得想揉他一脸，“我是暂时放着，没有不吃。”
“那……算我误会了。”沈慕啃花卷，心里暗乐。
“噗呲~”少少忍俊不禁地笑。
“你笑什么？”叶姝影咬牙道。
“沈大人热衷于吃你剩下的吃食，是想吃你的口水。”少少一语道破天机。
叶姝影转头看沈慕一眼，尔后淡然自若地吃。
不知怎么回事，脸颊热热的。
突然安静下来，有点尴尬。
少少道：“待会儿我去街上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跟她们一样的香。”
叶姝影：“我跟你一起去。”
重要的人证在大理寺大牢死了，而且六人全死了，沈慕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必须进宫向陛下禀奏。
饭后，他叮嘱她们上街要万分谨慎，最好不要分开。
他还吩咐霍刀暗中跟着，保护她们。
叶姝影和少少走访了洛阳城所有卖香粉、香膏、香料的铺子，没找到跟凌氏、柳氏等人类似的香品。
“市面上没有类似的香品，换言之，她们用的香品也许是操控她们的神秘人给的，或是逼她们用的。”叶姝影凝眉，眸色深重。
“有什么法子能引出那个神秘人？”少少啃着鸡腿寻思。
“神秘人不会轻易现身的。”叶姝影灵光一现，“凌霜儿半年前从扬州来到洛阳……我们去扬州，说不定能查到蛛丝马迹。”
“沈大人不会让你去扬州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临近傍晚，她们正想回大理寺，却见沈慕骑马而来。
叶姝影看看他前来的方向，并非从大理寺来的。
他在宫里待了大半日吗？
“上来。”
沈慕跨坐骏马之上，朝她伸手。
她不能撇下少少，“我跟少少坐马车回去便可。”
少少一笑，“我和霍刀一起回去。”
她把叶姝影举起来，朝他一送。
沈慕把小影拉到马背上，策马疾驰。
“为什么急着回去？”叶姝影察觉到他有点着急，“陛下责骂你了？”
“责备了两句，无妨。”他淡淡道，“六位死者的底细应该有结果了。”
少少把霍刀的骏马抢过来，他只能租一匹马回去。
他们回到大理寺，乔飞羽正在整理差役交上来的查访情况。
叶姝影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除了杨氏，凌氏、柳氏等五人都来自扬州。”
沈慕也快速看一遍，“也许她们都是扬州瘦马。”
“那我们去扬州查查？”少少道。
“去扬州？路途遥远，万一查不到……”乔飞羽犹豫了。
“去！”
叶姝影和沈慕异口同声道。
乔飞羽连忙道：“你们都要去，我也要去！”
他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空旷冷清的大理寺。
少少斜眼打量他，“路途遥远，风餐露宿，就你这小身板，扛得住吗？”
“我已经练得很强壮了好不好？”
他抬起手臂，握着拳头，“我年少时在扬州住过大半年，对扬州也算了解，有我在，事半功倍！”
沈慕同意了，四人一起去，带两个差役。
今夜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启程。
叶洛风得知她们要去扬州查案，想反对，但又说不出口。
“哥哥，我会照顾好自己，尽快回来，你放心吧。”叶姝影知道他纠结的心情，尽力宽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