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香的面目布满了冷厉的杀气。
去死吧!
东双敏捷地侧身避开,狠狠地拽住她的发髻。
林芸香感觉头皮快被掀掉了,想要转过身再刺,匕首却被夺了。
东双把匕首横在她的脖子,残忍地冷笑。
“二小姐,你以为奴婢还是当年那个事事以你为尊的丫头吗?”
“奴婢吃了这么多苦,早就看透了,男人都是狗屁,像你这样的主子更是一坨狗屎。”
“当年你如愿嫁进荣安侯府,不到三个月就把奴婢发卖了,还不是担心奴婢不小心泄露你的秘密吗?”
林芸香感觉到脖子的刺痛,惧怕得不敢乱动,“东双,你冷静点。”
东双讥诮地冷笑,“现在知道求我冷静了?你放心,我又疯又癫,随时会爆出你的秘密。”
“你先放了我,我一定给你银钱。”
“今日就给奴婢一千两,要不,我先帮你回忆一下那年的事。”
“当年,叶大将军班师回朝,是英姿勃发的男儿郎,俊朗轩昂,你看上他,发誓要嫁给他。”东双道,“可惜呀,叶大将军和乔家大小姐两情相悦,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成亲,恩爱两不疑。”
“叶大将军回北疆驻守,你心生一计,吩咐奴婢暗中给乔疏月下毒,要她一尸两命。”
“谁能想到,她不仅没毒发身亡,还把孩儿生下来,而且是龙凤双生子。”
“好在乔疏月产后大出血,这才遂了你的心愿。”东双阴阳怪气道,“工部尚书府嫡小姐,若爆出这种毒杀他人的事,不知是什么下场呢?”
“我没做过,没毒害过大姐,你这贱婢休想诬陷我!”
林芸香面色发白,眼里交织着恐惧和戾气。
东双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当年买毒药,奴婢特意要了一张凭证,一直藏着。”
林芸香出其不意地去抢,然而,没抢到。
“二小姐,你心里没鬼,没做过,抢什么呢?”东双嗤笑,“若你没毒杀乔疏月,何必把奴婢发卖了,时隔多年又何须亲自来杀奴婢?”
“好!”林芸香破釜沉舟,“一个时辰后,我的人一定送来一千两。你先放开我!”
“一千两买你这个秘密,你可以保住侯府当家主母的地位,保住你的声誉,很值。”
东双放开她,把那张凭证收起来。
林芸香发疯似的冲过来抢,拔出发髻上的金簪刺她的脖子。
东双轻轻松松地扭断她的手臂,随手一推,她摔在地上,疼得嗷嗷叫。
突然,两个差役冲上来,押住林芸香。
林芸香愣了半瞬,这里怎么会有差役?
叶姝影、沈慕和乔飞羽从房里走出来。
东双摘下蒙面的粗布,在面上的伤疤处揉搓几下,哪里是东双的脸?
是少少!
林芸香震骇地睁大眼眸,原来,是野丫头设的局!
……
大理寺。
沈慕坐在明堂之上,脸庞俊美而冷厉,不怒自威,“林氏,你还有何话说?”
林芸香颓软地坐在地面,呆若木鸡,发髻凌乱,身上的衣裳蹭了不少尘土。
实则,她正绞尽脑汁地想对策。
乔飞羽见她不说话,愤恨地喝道:“林氏,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逃避罪责吗?”
“沈大人,你是侯府的乘龙快婿。乔大人,你家和侯府是姻亲。大理寺审讯我,不公允。”她冷静自若,“我还不是任由你们搓圆捏扁?”
“你亲口承认,二十年前你下毒毒害先侯夫人,致使她产后大出血而死,怎么?现在想抵赖?”少少恨恨道。
“我没有说过,你们诬陷我。”林芸香面不改色地否认。
乔飞羽和少少气得想暴揍她一顿。
沈慕冷沉道:“你先用银钱收买东双,再试图杀她灭口,这都是你当年毒杀先侯夫人的证据!本官亲耳听见,现在你改供词,晚了!”
林芸香有恃无恐道:“她根本不是东双,你们设局诬陷我!”
“她是不是东双,有区别吗?当时你认定她是东双,足以证明你的罪行!”
“我没害过任何人,若有人证、物证,尽管呈上来!”
叶姝影一步步走过去,拽住她的衣襟,如煞神般要吞了她。
林芸香被她凶厉的气势吓住了,掰开她的手,但根本掰不开。
“你干什么?”
“你的儿子叶洛轩害死陶大勇,三年前派鬼七刺杀哥哥,我没有足够的证据,但你亲眼目睹,他死得无比惨烈。”叶姝影的眼梢噙着嗜血的冷笑,“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是你!是你害死了轩儿!”林芸香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野丫头设的局!
她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