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影几乎招架不住沈慕的热烈如火。
她绵软地推开他,气息微乱。
“今夜之后,我们不能见面……”
正因如此,他才夜探侯府,爬窗进来。
但是,接下来的三日,他不知自己能不能忍得住。
“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叶姝影想从书案下来,却被他揽着躺倒。
沈慕轻咬她的耳珠,“还早……”
低哑暗沉的声音响在耳畔,热烘烘地勾着她,她迷迷糊糊,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床榻。
“若你想我了,怎么办?”他扣住她纤细的五指。
“忍着。”叶姝影再次推开他,“我真困了,要睡了。”
他轻啄她的唇角,短促有力,“叫一声‘夫君’,我就走。”
她清俏地失笑,“沈慕。”
“再给你一次机会。”沈慕又啄吻她的唇瓣,邪恶地挑眉。
“沈大人。”
“故意的,是不是?”第三次啄吻。
“小慕。”
“这个我喜欢。”
沈慕又重又狠地吻她。
叶姝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不知他何时离去的。
翌日。
散衙时,沈慕心痒难耐,琢磨着去买两盒小影喜欢的糕点,再次爬窗。
宫里的公公来传话,陛下传召。
萧应渊在用晚膳,丰盛的十八道菜肴,只有他一人享受。
“陪朕吃几口吧。”
“回禀陛下,臣用过饭了。”沈慕委婉地拒绝。
“无妨,坐下吧。”
萧应渊话音方落,一旁的宁公公奉上碗筷。
沈慕唯有坐下,但没有动筷子。
萧应渊给他夹了两样菜肴,“尝尝,莫要扫兴。”
沈慕迫不得已吃了。
“这些年,朕很少跟妃嫔、皇子公主们一起用膳,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若陛下想,并无不可。”
“你不明白。”萧应渊苦笑,“每次跟朕一起用膳,他们不是战战兢兢,便是拘着不说话、不敢吃,朕能有胃口吗?”
沈慕没接腔。
萧应渊自嘲地笑,“好比此时你拘束的模样。朕倒是喜欢你即将过门的妻子,把朕怼得哑口无言的爽直劲儿。”
“陛下恕罪,小影长于乡野,不知礼数,不知天家威严……”
“乡野好呀,闲散自得,无忧无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朕倒是想抛下政事,去乡野耍几日。”
“若陛下不嫌弃,臣愿陪陛下前往。”
“你即将大婚,还要顾着大理寺,哪有空闲陪朕?”
萧应渊摆摆手,“对了,你脏腑的余毒如何了?近来可有发作?”
沈慕道:“这一两个月发作过几次,比以往好一点。”
萧应渊示意宁公公,“朕吩咐医道高人秘密研制克制阴阳雪毒性的解药,三年来终于有进展了。”
宁公公奉上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一颗褐黑药丸。
“你服下此药丸,阴阳雪余毒便能彻底清除。”萧应渊沉朗地笑,“就当作是朕的新婚贺礼。”
“谢陛下隆恩。”沈慕下跪叩谢,从递来的锦盒里取了药丸。
“你饱受余毒的折磨不少年头,如今总算熬到头了。”
萧应渊一脸的慈和关爱。
沈慕看着手里的药丸,看高高在上的陛下一眼,面上并无半分喜悦。
萧应渊不解地问:“怎么了?”
沈慕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微地颤动,慢慢地、慢慢地把药丸放进嘴里。
萧应渊看着他吞咽下去,俊朗的脸庞布满了欣慰的笑。
“时辰不早了,朕不拘着你了,回去吧。”
“臣告退。”
沈慕疾步离开,走到午门。
霍刀见他面色有异,“主上,没事吧?”
沈慕正要登上马车,忽的身躯一晃。
霍刀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担忧地问:“主上,您怎么了?”
“没事,回府。”
沈慕的嗓音极低极哑,脏腑里翻江倒海。
天子寝殿,萧应渊安之若素地吃着精致的膳食,味同嚼蜡,心情却极好。
“明日一早,吩咐阎王殿的人给沈慕传旨。”
“奴才记得。”宁公公面目和善。
……
按照沈叶两家约定好的,婚仪的章程按照洛阳流行的婚俗来。
早间,新郎骑着白色骏马,八抬大轿把新娘迎接回太傅府。
拜堂之后进了洞房,便是热闹喜庆的婚宴酒席。
三日后,新郎新娘回门,此后便在侯府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