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三千骑兵,列队锋矢,扬鞭拍马,似那流星陨石,悍不畏死,笔直的朝雷薄的长枪兵阵冲去。
“陈兰真是废物!一点用也没有,白瞎了一千骑兵!”
“快!把拒马摆上!”
“把枪托都给我顶在地上,稳住!敌骑必然越过拒马,跳入阵来,正好给他穿成一串!”
雷薄在后军早已瞧见了陈兰大败,骂骂咧咧的做出一系列的部署,提防徐晃骑兵冲阵!
徐晃也是个梦想实现家,如了他的意,领着西凉骑兵,冲了过来!
只眨眼间,便来到了敌阵前,一般骑兵要是遇到拒马这等东西,通常来讲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跳过去!硬冲的话,会直接被插死。
可是真要跳过去的话,敌人的枪阵已列好,除了送一串马肉外,似乎也没有其它选择了!
当然,这是通常情况,也有那不通常的情况,譬如说徐晃的西凉骑兵。
眼看距离将近,徐晃从身后分出数十骑来,皆带挠钩,远远的扔了出去,抓住了拒马,然后往左右一扯,拖拽走了,露出一个缺口来!
有那遗漏的拒马挡在中间,亦被徐晃施展神力,用大斧砸的粉碎!
所有动作好似排练了一般,行云流水,并无任何脱节!西凉骑兵已然冲入敌阵!
陈兰在后看的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当即惊慌失措的大吼:“快拦下他们!”
西凉骑兵刚入敌阵,敌人长枪已至,立即将前排战马戳了个透心凉!然此时战马乃高速冲撞,身死的同时,亦将前面的敌兵撞飞了!
袁军被这一撞,前排立即混乱,后军急忙上前补位!
西凉骑兵前排开路,趁敌混乱,后排则勒马飞跃,犹如海豚,一下就蹦到长枪阵阵中,然后四散冲杀,刹那间就搅的长枪兵大乱。
“顶住啊!不要戳马,戳上面的士兵!”雷薄在阵后,似疯狗一般,拼命叫喊,恨不能亲自下场,然则他怕死,不能下场,只能遥控!
“杀啊!敌将受死!”徐晃在阵中奋力厮杀,突闻此声,立即拨马朝雷薄杀去。
雷薄冷哼一声:“匹夫怎敢逞凶,真当我没防备?来人,上拒马!”
言罢,袁军又在长枪兵后立起了拒马,将一万长枪兵,徐晃的三千骑兵都拦在外侧。
这样一来,徐晃的骑兵本就在袁军长枪兵中冲杀,马速渐弱,不可能平地升空跳跃过去。
既然如此,徐晃也不作耽误,扬起大斧只杀枪兵,能多多的消耗敌军有生力量,亦是不错的选择。
两军混战。
长枪兵枪出如龙,上刺骑兵,下戳战马,但有落下马来的西凉兵,拔出长剑,随手结果了!
骑兵凶猛,乱冲乱撞,居高临下,或刀劈枪刺,场中肢体乱飞,惨不忍睹。
三千西凉骑兵,凭借着勇猛凶残压着一万长枪兵乱杀。
不多时,场中人数骤减,长枪兵少了一半,骑兵也少了千余。
若再打下去,其最终的结果,肯定是骑兵取胜。
然就在两军激战正酣时,异变出现了。
只见梁刚引着万余弓弩手,悄无声息的摸上前来,在雷薄身后十步的位置,突然一声暴喝:“放箭!”
“再射!”
“不要停!”
“继续!”
呼吸之间,万箭齐发,一轮箭矢飞出,未见其射中敌人,急忙上箭搭弦,片刻不停,又是一波万箭齐飞。
梁刚只顾催,袁兵只顾射,,恨不能在几个呼吸间将那一囊箭尽数射光。
徐晃的骑兵和袁军的长枪兵正在专注厮杀,哪里想得到,敌人居然还有后手,且不顾敌我!
说是迟那时快,徐晃战场经验何其老道,眼看箭矢将至,千钧一发之间,徐晃撕心裂肺的吼叫,快躲在马下,撤!“
言罢,当即向一侧倒去,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腹,只这一转,便来到了马腹下,然后用手扯马绳掉了一个头。
这些动作只在须臾之间,两个呼吸后,万箭齐到。
西凉骑兵离得远的,没听见指令,或者与敌厮杀来不及作出反应的,当场被射成刺猬,掉下马去,只这第一轮箭矢,骑兵便少了一半!
场中的袁军长枪兵更是悲惨,他们将后背交给己方队友,迎来的却是穿心冷箭。
只在惊恐呆立间便被射杀,口吐鲜血,死不瞑目!
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叫喊一声,只这一下,长枪兵死了一半。
一轮箭矢洗地,马皆中箭,或马头上插箭,或马脖上插箭,或马背插箭,抑或马屁股插箭,不一而同。
唯一相同的是,它们中箭吃痛受惊了,扬起四蹄,胡乱的撞出阵去。
天上箭矢如雨,地上人马哀嚎,惨绝人寰。
西凉战马顶着数轮箭矢,强忍疼痛,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