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几前,桌上有简单的笔墨纸砚,她提笔在一个绢本上认真的写下几个字。
“娘子,我们现在就走吗?”她想到什么又问道。
“不急。”程娇娘说道。
既然娘子说不急,半芹就不急,她转过头接着艰难的写字。
与此同时,在城中东市一间宅院内,两个大汉并那个妇人都低头跪在地上。
“倒也怪不得你们。”屋中藤塌上,坐着的一个青袍男人面色沉沉说道。
此言一出,屋门前跪着的三人都松口气,叩头道谢。
“父亲。”有一男子急匆匆进来,“那位郎君是肃州韩氏,今日奔丧而来,与这程家娘子往日并无关系。”
听他如此说,那青袍男人点点头,也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有张家或者韩家做后台便好。
“倒是我贸然了,张家韩氏丧礼,必然来往人多,我不该此时急进。”他说道,“既然如此,便徐徐图之吧。”
那三人应声是,退了出去。
“父亲,那程家娘子果然是医术高超么?如此其必有师门啊,我们逼问她药方的话,那”男子带着几分不安说道。
“她绝非医术高超,从治好的几例来看,症状没有丝毫相同之处,但却都是抬进去没多久就好了,连后续汤药都不曾开,这不合常医理,所以定然是手有方技,能起死回生之效。”青袍男人说道,神情灼灼。
男子听了思索点头。
“如果我们曹家堂得到这等方技实乃大幸。”他说道,神情激动,似乎方技已经到手。
“那家中只有这主仆二人?”青袍男人再次问道。
男子点头。
“只有这主仆二人,只是见到那程娘子的病人当时都昏迷不知人事,而允许进去的都被留在院中,那程娘子也几乎不开口说话,所以倒不知道这程娘子相貌年纪,看影子是个二三十左右的妇人。”他说道。
“无妨,再过几日,我们就可以亲自见见了。”青袍男人说道,带着几分笑意。
男子脱了木屐穿着布袜迈进屋内坐在席垫上。
“父亲,如果到时那张家或者韩家再出面相拦呢?”他忽的问道。
张家或者韩家,都不是他们这样一个小小商人能惹的起的。
“外乡之人,无亲无故,为何相拦?”青袍男人皱眉说道,“不过到底是在张家门前,那张家一向自持身份清高避世,你们下次行事谨慎些便是。”
男子再无忧虑,欢喜的应声是。
漫漫征途,正式开始了,一日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