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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父母顿时神情惊愕。
这可比见到多少钱的红利更令人震骇!
作为一个地方县令,为官十几年了,韩父都没有见过升朝官,儿子竟然去京城赶考,就结识了一个大相公!
“我想起来她是谁了!”
而与此同时在同江县的张家,一个仆妇扔下手里熨烫的衣衫,大喊一声,就像外边跑去。
屋子里的其他仆妇吓了一跳,一个忙捡起熨斗免得烫坏了衣裳,一个则喊了几声,那仆妇已经跑远了。
“夫人,夫人,是她,是她。”
看着仆妇跪在面前上气不接下气,韩云娘有些不解,而另一边坐着的张老夫人则哼了声。
“没规矩。”她不咸不淡的说道,“云娘啊,可不能惯着这些下人。”
韩云娘微微一笑。
“是,母亲放心,媳妇有分寸。”她答道,态度恭敬,话却不软。
张老夫人撇撇嘴不说话。
如今这个儿媳妇她可不敢随意指责了,万一再气死一回,可找不到那个能起死回生的程娘子了。
“老夫人,夫人,那个婢女,就是当初给夫人治病的那个婢女啊!昨日的是她啊!”仆妇喊道,“怪不得她会说瑗姐儿又长高了她自然是认得瑗姐儿的!”
什么?
婆媳二人都愣住了,旋即同时站起来。
“你是说那个起死回生的程娘子?”她们齐声问道。
“是啊是啊,怪不得昨日她们说要去看房子,根本就不是租房子,而是故地重游,想要看看哎呀,哎呀,那娘子还给了瑗姐儿一袋子点心,哎呀哎呀,那婢女还见了瑗姐儿明显是认识,我,我竟然没想到!哎呀哎呀…”
仆妇还在说什么,婆媳二人都听不到了。
“母亲,那个娘子,像画上的美人一样…”
韩云娘露出惊喜的笑,是她吗?原来就是她吗?
“快,快去找!”她喊道,口中喊着,仍不解气,干脆自己也疾步出去了。
“快找,快找。”张老夫人也喊道。
找到了好让这神医留个方子,将来媳妇再闹死呀活的时侯她好有办法。
同江县城虽然不大,但找个不知姓名不知相貌不知来处去处的外地人,也不是容易的事,等三天后终于问到客栈,程娇娘一行人早已经走远了。
“应该是从京城来的,听随从的口音是京城的,但往哪里去就不知道了,四天前一大早就走了呢…”店里的伙计说道。
又是这样,不,比上一次好一些,至少知道来处。
这到底是有缘还是无缘啊,怎么总是见到了又见不到!
韩云娘轻轻吐口气,看着乌云渐起一场初雪要来的天空。
“要下雪了大家加快脚步啊”曹管事喊道,“再往前十里就要进江州的地界了…”
奔波这么久,终于就要到了,前后的人都高声应喝。
在这一片喜悦中,独有一人面色发白。
“公子,你又怎么了?”老仆上了车,看着裹着斗篷缩在车角的王十七郎,无奈的说道,“就要到家了…”
王十七郎嘴角扁了扁。
“所以我的死期要到了”他沙哑嗓子说道,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老仆呸呸两声。
“好好的什么死呀活呀的。”他说道。
“古叔,我不要跟那女人成亲!”王十七郎抓住老仆的胳膊哽咽喊道,喊了一半又忙压低声音,似乎怕被人听到。
老仆苦笑一下,这件事还是来了。
注1:汉??刘向《新序??节士》:楚昭王有士曰石奢,其为人也,公正而好义。也就是急公好义的由来。
多谢大家一路相伴,五月结束,六月我们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