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也肿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呜声。
最后还是残着手，拿着本子写了过程。
当然，这个过程也是杨为民修饰过的。
他以为杨厂长会暴怒，结果却很平静。
杨厂长坐在那里看着这个大侄子写的，然后抬头看着他。
当杨为民低了头的时候，杨厂长就知道，这里还有事，本子就丢了出去。
这一个个的，一个都不让人省心。刚想说什么，门被敲响了，没想就说了声请进，还以为大早上是送昨天的报表之类的呢。
结果进门来的人是黑着脸的方运杰。
看到一脸青紫的杨秘书坐在位置上，上去就掐着脖子划拉到了一边，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厂长，没有粮食了，我们要饿死了，您要是不管，以后，保卫科，不再听您一句话，我说的。” 方运杰就说一句话，就这么盯着杨胜利看。
看的他后背毛毛的。
“这个，方科长，这样，你先回去，中午前我给你答复。”
“行，不过……10点前，去要听到答复，现在9点15，您还有45分钟。” 方运杰起身就走。
方运杰走后，杨胜利的脸阴沉了下来。
想了想，哎了一声。
打开柜子，摸出一罐茶叶，这是他都不舍得喝的极品好茶。
塞进纸袋子里，拿着出了门。
厂长办公室和书记办公室没有隔多远。
到了书记办公室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说进来，杨厂长这才松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至于里面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过最后还是书记和低三下四的杨厂长一起走了出来。
应该是杨厂长和书记达成了某种共识（交易）。
两人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又说了几句。
最后是三人一起出来的，李怀德脸上的笑容不再是不形于色了。
到了下面叫上黄主任，一群大佬到了白宝山的办公室门口。
“宝山在吗？”
“在，黄主任您进来。”
几人陆续走了进去。
白宝山趴在桌上奋笔疾书写着什么，头也没抬，指了指对面沙发。
“领导您做沙发，我这有点东西，写完了招呼您。” 说着又刷刷的写了起来。
书记制止了黄主任打扰白宝山的动作，示意轻点，都坐。
白宝山能不知道这群人来了？
怎么可能。
敲门的时候就知道了，精神力扫一下就知道全在。
尤其是杨厂长。
不碜他一下，还以为轧钢厂是他家的呢。
都是革命的一块砖，怎么？比我高几级，就凸显你比老子高贵了？
写了半个小时，终于停了笔。
“领导等久了吧……哟，书记，李厂长，您二位怎么也来了，黄主任，您该提醒我一下的。”
“哈哈……不用怪黄同志，我让不惊动你的，写的什么这么用功。”
“额……嗨，这不……杨厂长您咋呢么也在，刚才没看到您，抱歉抱歉，咱们见的少，差点没认出来您。
咳咳……书记，这不是我把杨厂长秘书打了吗？这不赶紧写个检讨，您看我这还没写完，杨厂长带着您几位就来兴师问罪了。”
”哦，写检讨？拿给我看看。” 书记伸手。
黄主任眼疾手快，不等白宝山做什么，就灵活的到了桌边，拿着文件就小跑了回来。
书记接过翻看了起来。
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不但送礼？还大言不惭？逼着白宝山同志叫他哥？杨同志，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原本还以为你醒悟了，来给你求情来了，你到好，提前来送礼，好在被宝山同志赶了出去。“
“领导，这我真不知道，是他自己来的，他送礼的事情，真的是他自己的事情。
领导，您得信我呀。”杨厂长一脸忧愁的说道，都快哭了。
书记闭了下眼睛，深呼吸了一口。
“老杨，你也是厂里的老人了，你怎么能让下面人如此败坏风气呢？
算了，就这一次，宝山也把人教训了，下次别再犯了。
宝山，我和李副厂长来，是关于保卫科食堂的。”
“嗯，我明白，他的人找我很多次了，这样，书记，这里有份申请，让方运杰签个字递交上去，至于后面的事情，就这么结了。
至于杨厂长这边，让杨秘书也签个字吧。
正好两人一起去种树，也好有个伴。”
白宝山说着掏出两张申请表。
是申请去塞罕坝植树造林申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