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霁紧握缰绳的手还未曾松开。
他呼吸急促,手背上青筋凸起,显然也被方才的场景乱了心神。
察觉到怀中的娇软轻颤,呼延霁抿了抿唇,怒意收敛。
“伤哪了?”
姜景妤后背贴着呼延霁的胸膛,抬头看向他。
女子半仰着脑袋,绝美的脸上带着还未消退的余惊,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娇弱又无助。
她不言语,就那般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澄澈如鹿的双眸湿漉漉的,如同溺水之人,无所依靠。
呼延霁薄唇紧抿,再说不出一句重话来。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再多说一句,这娇气包下一刻就会哭出来给他看。
女子哭起来,甚是麻烦。
呼延霁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音色平和一些。
“马匹受了惊,已经没事了。”
言罢他松开紧握的缰绳,翻身下马。
绿芜这时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带着哭腔:“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呼延霁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沉声道:“照顾好你主子,再敢让她置于险境,本汗要你的命!”
“是、是!”
凛冽的气息席卷全身,绿芜后背一僵,急忙点头称是。
“不怪绿芜,是我执意要来的。”
姜景妤那娇软带颤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呼延霁冷哼一声,没理她。
“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搀回去休息?!”
绿芜战战兢兢的上前想要扶姜景妤下来,奈何马太高,她根本就够不着。
姜景妤的掌心被缰绳磨出数道口子,此时还在汩汩流血,不敢再伸手去抓缰绳。
她伸出掌心,可怜兮兮的看着呼延霁。
呼延霁:“……真他娘的娇弱!”
没忍住爆粗口的呼延霁上前两步,仰头看着姜景妤朝她张开双臂:“跳下来,本汗接着。”
话音刚落,便见马背上的娇气包弯下身子,拿胳膊抵住马背,动作愚笨的翻起了身。
呼延霁:“……”
实在是看不下去的呼延霁捏了捏眉心,身形飞跃来到姜景妤身后,结实有力的长臂穿过她的腰身,像是拎小鸡仔似的将她架了起来!
“啊——”
身子突然悬空,姜景妤惊呼一声后紧紧的抓住了呼延霁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呼延霁用胳肢窝夹着姜景妤将她稳稳带到地面,松手将她放了下来。
姜景妤捂着腰,双腿有些打颤。
呼延霁眉心微蹙,这是弄疼她了?
察觉到姜景妤双腿打颤后,他沉声问道:“还能走吗?”
姜景妤摇了摇头,半分不带犹豫。
下一瞬,呼延霁俯身将人拦腰抱起,大步朝着出口而去。
姜景妤浅浅勾了下嘴角,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
察觉到胸口传来的温热气息后呼延霁顿了下,抱着姜景妤的手臂微微一僵,又急忙加快了脚步。
饶是绿芜小跑着也追不上,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
“参见可汗,参见可敦。”
呼延霁一路抱着姜景妤直冲长乐宫而去,路过的宫人们皆是一脸震惊,愣了片刻后急忙俯身行礼。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呼延霁已经抱着姜景妤淡出了视线。
踏入长乐宫后,呼延霁径直的走向床榻,弯腰把姜景妤放了上去。
知道怀中的人娇弱,他刻意的放轻了动作。
看到姜景妤那还在冒血的掌心后,呼延霁抿了抿唇,二话不说掏出了自己的帕子,蹲到她身前为她擦拭掌心的血珠。
嘶——
姜景妤倒抽了一口凉气,疼的打颤。
呼延霁抬头看了她一眼,黑着脸道:“这便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的下场!”
他嘴上虽然说着斥责的话,但手中的动作却放缓了几分。
姜景妤低头看着他,男人五官精致硬朗,此时蹙着眉心,紧抿着唇,气质桀骜到了极点。
可他的动作却很是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呼延霁耐着心思将血珠为姜景妤清理干净,随后环顾一周,在一旁的架子上看到了他送来的那瓶伤药。
他站起身,原本低着头的姜景妤视线随着他的身影移动,缓缓抬起了头。
呼延霁淡淡瞥了她一眼,见她嘴角含笑,脸色更黑了。
笑!还笑的出来!!
呼延霁拿来伤药轻轻涂抹在姜景妤手上,随后用内力将伤药化开。
等他将伤口包扎好要起身时,姜景妤突然解起了衣带。
呼延霁虎目一瞪:“你做什么?”
“伤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