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窝在他的怀里,如同被定格的木桩,胸腔那狂跳的心脏不断提醒着我,这一切并非梦境。
我的声音颤抖着,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胡玉卿,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我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内心早已一团乱麻,感觉就像……就像偷偷摘果子的小孩,突然被园丁逮个正着,既紧张又羞愧。
胡玉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手指轻轻划过我的鼻尖,动作轻柔带着一丝戏谑:“笨蛋,你以为本君的气息,是随便就能捕捉的吗?”
他的笑声在黑暗中飘荡,仿佛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妖娆。
这答非所问的话像是迷语,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呆呆地望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几秒钟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故意将自己的气息留给白萌萌的!
他早就料到白萌萌会用念珠来跟踪他,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这个男人,心思缜密得可怕,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好啊你,你早就发现我了,却一直装作视而不见……”我气得捶了他心口一拳,心跳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
胡玉卿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既然你喜欢玩,那本君就全力配合,怎么,就这般不放心我?”
我目光闪躲,脸上的红晕滚烫得厉害,心中那点小秘密居然就这样被他一眼看穿!
我极力掩饰着,却显得越发拙劣:“谁不放心你了,我只是不想你做傻事,仅此而已。”
胡玉卿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虚妄。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却不带半分嘲讽:“是吗?”
低沉的嗓音,如同夜色中最温柔的呢喃,仁慈地没有拆穿我。
接着,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我的眼角,那滴未干的泪水被他轻轻拭去,温柔而细腻的酥麻之感从眼角荡开,激起一圈圈涟漪。
他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力度之大,仿佛要将我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随后,我耳畔响起一丝无奈的叹息:“乔新月,真想剥开你的心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我浑身一震,如同被雷电击中,心中的警钟瞬间敲响。
我抬头望向他,眼中满是戒备:“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玉卿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搂着我的肩膀,转身面向远处的桑陌。
此刻的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的狼狈与颓废,让人几乎认不出那个曾经风华绝代的女子。
胡玉卿的手指轻轻捏住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直视他的双眸:“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她是谁?还是说,你压根就不在意本君。”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破了我的伪装,那些隐藏在心底的疑惑和不安,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而不失真诚:“我在意,我当然在意了,可是……你会告诉我吗?”
我抬眸望向胡玉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以往,每当触及他不愿提及的话题,他总是巧妙地避开,仿佛那些往事是他心头的一片禁区。然而,这一次,他却出乎意料……
他目光缓缓下移,落在胸前那道银光闪闪的项圈上,这与他的气质格格不入,似乎承载着某种沉重的意义。
“桑陌就是项圈的主人,也是天神派来惩罚我的神官,她就是九幽鬼鸦!”
他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历经沧桑的老者,在讲述古老的传说。
传说,天有九重天,地有九重地,而这个“九”字,并非数字上的九,而是无穷尽的意思,意味着九幽是在极深极深的地底,比十八层地狱还要幽深可怕。
这里地势崎岖,寸草不生,里面住满了妖魔鬼怪,除了九幽冥君,这里就属鬼鸦最厉害。
而那位九幽冥君,只在创世时出现过一次,之后便一直在九幽沉睡,只有鬼鸦能通过梦境与九幽冥君沟通,所以她是九幽的神使,拥有着无尽的黑暗之力。
随着他的话语,我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了那个幽暗诡奇的世界。
胡玉卿搂着我,身体缓缓升腾,仿佛要与夜空融为一体。
他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当年,我犯下大错,是家人和涂山一脉用天狐令和联姻保住了我的性命。可是……谁又放心能号令狐族、毁天灭地的天狐令,流落在一个罪人手中?于是……便有了它!”
他脖子上的项圈突然发出一阵细响。
胡玉卿点到即止,没有继续细说,但我从这只言片语中,窥见了那段尘封的历史。
这个项圈,不仅仅是束缚,更是天界对他的制约,让他无法逃脱命运的枷锁。
难怪他明明执有天狐令,却鲜少能使用,更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