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异常紧张,声音都有些发紧。
我望着这张憋红的俊颜,青龙神君该不会从没抱过女孩子吧?
我伸出手,大大方方地勾住了江临渊的脖子,手指刚触到他的肌肤,我就听到了那鼓点般密集的心跳声。
不是一阵,而是……两阵!
江临渊的胸膛里,传来了两个不同频率的心跳!
我惊悚得浑身僵硬,不敢置信地又把耳朵贴了上去,整个耳廓和侧脸,紧密无间地贴在这厚实的胸膛上。
我主动投怀送抱,还是这么暧昧紧贴的姿势,吓得江临渊脚步一顿,呼吸都漏了一拍:“你……”
他梗着脖子,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被他这么一打断,方才那微弱的,慢了半拍的心跳声就此消失。
我心急如焚,也顾不上什么面子,整个人化身成了壁虎,紧紧趴在他的心口上,听了好一会儿,却怎么也听不见另一道心跳了。
难道是我幻听了?
不,不可能!刚才那道心跳特别明显,我甚至感受到了那细微的震感,绝不可能是幻觉。
“江临渊,你身体里怎么有两个心跳?”我关切地问。
江临渊面色一敛,很快就恢复如常:“看来,你真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他的话让我陷入了自我怀疑,或许真是被蛇毒影响了吧!
江临渊没事就好……毕竟,我宁可自己有事,也不希望身边的人出事。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我的手掌毫不客气地按在了江临渊的胸口上,姿势过于暧昧。
想到某人是个大醋坛子,若是被他看到,我跟别的男人这么亲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于是,我立刻拉开了与江临渊的距离,手腕一转,抓住了那笔直肩膀,揪着一寸薄薄的衣衫。
我所有的小动作,全都落入了江临渊眼里。
那双深邃的眸子刚刚泛起涟漪便瞬间黯淡,眼底的柔光悄无声息淹没在了黑暗中……
原本贴在我腰侧的宽大手掌,触电般远离了我的身体,捏起拳头将我牢牢抱住。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绅士手吗?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江临渊低沉着说道。
我尴尬的笑笑:“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冒犯了……”
气氛略有些小尴尬,直到白萌萌背着药箱追了上来,打破了彼此间的僵局。
“我带了很多伤药,咱们赶紧出发,去涂山救人吧!这次是免费的,就当本姑奶奶行善积德了。”
我这时才终于醒悟,白萌萌刚才那一阵捣鼓,原来是在带伤药。
“你有心了。”我朝她露出钦佩的神色。
白萌萌背着比她身体还宽大的药箱,腰板笔挺,洒脱地向前走去:“嗨!医者仁心罢了……”
好一句医者仁心,没想到一向爱财的白萌萌,在大事面前,却怀着一颗悬壶济世的慈悲心。
见她迈步向前,江临渊也不甘落后,脚步快飞地往前助跑,我的身体便如离弦之箭,骤然射向苍穹。
速度之快,犹如电光石火。
原本抱着我的江临渊,眨眼就化作了矫健的青龙,载着我冲破云霄。
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我甚至还来不及发出惊呼,脚下的高楼大厦便已缩小成了掌中玩具。
这一路上,我紧闭双眼,不敢窥视这超乎常理的速度与高度。
耳边呼啸的风声,如同锋利的刀刃划过肌肤,带来阵阵刺痛。
我只能凭借直觉感受着这一切,心跳随着飞行的节奏急速跳动。
就在我几乎要适应这风驰电掣的感觉时,突然间,风声戛然而止。
不是因为我们的速度变缓,而是因为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的青龙依旧以惊人的速度翱翔着,但那股肆虐的狂风,却像撞上了无形的壁垒,全部被隔绝在外。
我们似乎进入了一个很特别的空间,这里静谧得令人难以置信,连一丝风的痕迹都不存在。
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神秘而幽深的天空,星辰闪烁,仿佛触手可及。
星空的下方,就是那延绵不绝,被鲜血染红的山丘。
“这是……涂山家!”我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影,我心急如焚,生怕看到胡玉卿倒地不起,或是被他们欺辱的画面。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一幅地狱般的景象映入眼帘,尸骸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在这片死海之中,一个红色的身影疾速穿梭,鲜艳夺目,甚至超越了四周流淌的血液,显得尤为突兀。
这个身影在狐狸群中忽隐忽现,每一次出现都带着凌厉的攻势,让原本互相争斗的狐群,不得不暂时放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