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驻足于那扇久违而又熟悉的大门之前,心中如同翻涌的江水,五味交织,难以名状。
这扇大门,曾是他儿时欢乐的源泉,是他无忧无虑童年的见证。
然而此刻,它却像是一个冷漠的巨人,矗立在他的面前,显得如此陌生而遥远。
他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思绪都吸入肺腑,然后用力地推开了那扇大门。
“哟,这不是我们离家出走多年的大少爷吗?怎么,终于舍得回来了?”
一个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长生抬头望去,只见大叔陆海斜靠在沙发上,手里摇晃着一杯殷红的葡萄酒,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他的眼神冷漠而锐利,如同寒冬中的北风,没有一丝亲情的温暖。
陆长生心中一沉,他知道,这次回家并不会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大少爷?呵呵,依我看,你不过是个落魄的丧家之犬罢了。”二叔陆涛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目光锐利如刀,狠狠地刮过陆长生的脸庞。
陆长生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深知,自从父亲离世后,这两个叔叔就如同饿狼般霸占了这个家,将他无情地扫地出门。
然而,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回来了。
他心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寻找父母留下的遗物。
只有通过衣物,他才能施法再次见到父母。
陆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
他知道,与这两个叔叔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找到父亲留下的线索。
当然,还要复仇!
陆长生的话音沉静如水,波澜不惊地掩盖住内心翻涌的怒火。
他努力调整着呼吸,让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平稳:“我只是回来,取一些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陆海闻言,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高大,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到陆长生面前,眼中闪烁着不屑与轻蔑。
“取东西?你还真是有脸说。”陆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陆长生,语气中满是嘲讽,“你以为这里还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你的吗?告诉你,这个家,从里到外,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刻着我和弟弟的名字。
你,只不过是个被扫地出门的可怜虫罢了。”
陆长生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越过陆海宽阔的肩膀,投向了屋内深处的某个角落。
那里挂着他父亲生前最珍爱的一幅画,画中的山水仿佛还弥漫着父亲的气息。
那幅画,是他此行必须带走的唯一念想。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陆海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陆长生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疼痛让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和冷静。
他知道,此刻的争执和冲突都无济于事,他必须忍耐,直到拿到那幅画为止。
”看什么看?”陆涛注意到了陆长生的目光,几步走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那是我们的财产,你这个废物不配碰。”
陆长生紧咬着牙关,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但他不能冲动,他需要忍耐,为了更大的目标。
”我只是想要那幅画。”陆长生的声音低沉,他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情绪化。
”那幅画?”陆海和陆涛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贪婪的笑容,”那可是值钱的古董,你这个穷光蛋怎么可能买得起?”
”我可以出钱。”陆长生说,他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拿回那幅画。
”出钱?”陆涛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们缺钱吗?告诉你,那幅画我们早就卖给了别人,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它了。”
陆长生的心沉到了谷底,但他知道,他不能在这里倒下。
他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试图将内心的波澜平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沉稳而坚定。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做打扰。”陆长生缓缓转身,准备离去。然而,他的心中却早已翻涌起一股复仇的火焰,暗下决心,定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站住!”一声冷喝传来,陆海的面孔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沉,“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今天,你必须留下干点活,才能离开。”
陆长生缓缓转过身,面对着那两个曾经熟悉的叔叔,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他清楚,这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羞辱,更是对整个陆家尊严的践踏。
然而,他必须忍耐。他深知,此刻的他还不足以与他们正面抗衡。于是,他点了点头,冷声道:“好,我留下。但你们记住,今日之辱,我陆长生铭记在心。”
话音落下,他转身走向一旁,开始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