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抱到床上,纪西语往被子里拱了拱,完全不记得刚刚说了什么。
手机铃声响起,陆禀言本想帮她关掉,看到来电显示“秘书”,他按了接通。
“纪总……”秘书委屈的说。
“怎么了?”陆禀言道。
秘书在那边懵了好几秒,才结结巴巴的问道:“陆……陆总?”
“发生什么事了,你哭什么?”陆禀言问。
秘书支支吾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纪总在您身边吗,您能让她接电话吗?”
陆禀言把手机拿到纪西语耳边,只见她轻哼两声,迷迷糊糊的说了声,“喂。”
那边秘书听见纪西语接了电话,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出来。
纪西语顿时睡意全无,问道:“你怎么了?”
“我们找的侦探被张副总发现了,现在他把我叫到包厢,让我喝酒,还打了我……”秘书一句话分好几句说完,早已泣不成声。
纪西语心里的火气腾的一下起来了,“就他跟你吗?”
秘书说不是,如果就两个人她也不会去,“有张副总还有其他公司的一些负责人。”
就是因为这样,张幕肆意妄为,秘书才不好发作,这件事闹大了影响的是公司的名誉。
而且张幕一直在灌她酒,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一会要她去陪人什么的,秘书自从跟了纪西语,哪受过这种罪。
张幕明显是在杀鸡儆猴,纪西语让秘书先找个地方待好,她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纪西语旁若无人的开始换衣服,她掀起衣服下摆,白皙的腰肢漏了出来。
觉得有些不对,她转身,陆禀言果然在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纪西语脸噌一下红了,她拿着衣服进了浴室,迅速的换好出来,想了一下说道:“陆总,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点事。”
“我送你吧。”陆禀言道。
纪西语猜测陆禀言的意思,最后她没拒绝,毕竟如果有他在,也多一层保障。
张幕那个人她知道,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两人到秘书说的酒店门口,临下车前,陆禀言问道:“你可以吗?”
纪西语一只脚踏在地面上,转头回看陆禀言,她现在觉得他的聪明是真的好。
说句实在话,公司内部的事情,如果不到最后的关头,她不想让他插手。
她点点头,然后下车。
纪西语几步进去酒店,推开了包厢门。
秘书正在被张幕搂着灌酒,他灌得粗鲁,酒水撒湿了秘书的半身衣服,在场的男人,目光放肆。
纪西语进去,强压着火气,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到秘书身上,笑意盈盈道:“张副总,这把我的秘书叫来喝酒,怎么都不跟我打声招呼?”
说完,她坐下,示意秘书坐到她这边,完全一大姐大的架势。
张幕三十五岁的年纪,看纪西语跟看小年轻似的,他含糊道:“作为秘书,过来陪个客户不是她的职责吗?连这点酒都喝不了,不如早点辞职回家吧。”
秘书咬着牙,正想怼回去,纪西语拉住她。
张幕这是在指桑骂槐呢。
他既然如此不客气,纪西语也没有什么好说上的,“我的人,怎么样都是我说了算,张副总有什么意见,等你坐到我的位子再说。”
言下之意,你只是个副总,我压你一头,再哔哔就别怪我不客气。
在场的几人,谁不比纪西语年龄大,见此情形也重新审视了她一番。
只见她不卑不亢的带着秘书要出门。
“站住!”张幕出声,见纪西语不为所动,他直接一个酒杯甩了出去。
在纪氏,除了纪家人,持有股份最多的就是他和他父亲,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天天在他头上指挥,他真是哪哪都不得劲。
“纪总,你想带走秘书没问题,可是你找人跟踪我,算是怎么个事呢?”
纪西语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好过去,她眯了眯眸子,“你要是没有亏心事,怕我找人查你吗?”
张幕噎了一下,他知道纪西语并没有实际掌握他出卖纪氏的证据,故而高声道:“你哥和你父亲在的时候,可没那么多的幺蛾子事,你既然不信任我们,我们又何必在纪氏呢。”
在场的几人,也有几个是纪氏的骨干,纪西语看了看,心里暗骂张幕阴险。
正在僵持中,张幕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那边布置说了什么,他紧张的站了起来。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他说。
说完,张幕说有急事,匆匆走了。
局本来就是张幕攒的,他一走,剩下几人没了主心骨,也闹不起来,也都站起来走了。
纪西语带着秘书到门口,秘书咬着唇,抱歉的说:“纪总,是我办事不力,给你惹了这么大个麻烦,你责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