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母又好气又好笑,谭深这是玩笑话,她挺乐于见到两人之间这种轻松的氛围的。
“瞎说些什么。”谭母道,“西西当真了怎么办?”
“她会当真?”谭深疑问。
“真,可真了。”纪西语说着,帮谭深包扎的力道有些重,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她也有些好笑。
谭深才包扎完,纪西语赶紧起身跑,然后看到站在门口的陆禀言。
这会日头有些西沉了,余光拽着他的影子倒映在客厅里,一时间,她只感觉他周身都散发着一种落寞的气息。
她的心紧了紧,一不留神被谭深拍了一下手臂,力道可真不小,啪的一声,她眼圈一下就红了。
谭深也知道玩笑过了,忙问:”没事吧?”
谭父进来,招呼着陆禀言进书房,他收回了目光,跟着进去。
外面,谭母斥责的声音很大,是真的在心疼,纪西语过意不去,又去哄人。
那边的喧闹跟里面的静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上次的车祸,你怎么想的?”谭父站在窗边,负手而立。
“收集了一些证据,但是我不想打草惊蛇。”
谭父微微侧身,光线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下次他们这个出手,你肯定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陆禀言明了,上次做的局够大,他们算中了陆禀言会跟着纪西语出城,可没算中他开的是别人的车子。
临时起意,撞了纪西语。
“你下次别这么冒险了,之前九死一生,应当好好活着才是。”
陆禀言点头,他们拿纪西语开刀,他去找人,担忧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试试那些人的想法。
可见,他们投鼠忌器,后面没再动作。
“至于梁家那边,梁谦屹三番四次的来这里,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陆禀言挑了挑眉,“敲山震虎。”
梁谦屹想接手那堆烂摊子,势必知道了陆禀言的存在,他不是个手软的,目的明确得很。
如何陆禀言慌了,势必会露出马脚。
“他现在走这一行,消息灵通,就算你以前的痕迹消了不少,难免会被发现。”
话点到为止,谭父也不做多说,“你心里清楚就行。”
出了书房,陆禀言看向客厅,然后往外走。
纪西语在里面待着烦,又带着雪球到处跑,绳子被它挣脱了,她追了好半天。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高大的影子笼罩住他,影子的主人单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看着。
纪西语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想说什么,陆禀言绕了一步,侧身而过。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纪西语对着背影解释。
陆禀言脚步一顿,转身,语调悠悠的,“纪小姐口才不错。”
纪西语本来因为跑热的脸更加红,她道:“我要是说了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
只听他嗯了一声,往门口那边走。
过了一会,纪西语收到陆禀言d发来的信息,是一段录音。
她点开:“像你这种技术烂得要死的人,找个鸭子学学吧。”
“你找过鸭子?”陆禀言沉声问。
“我当你是鸭子,嘎嘎嘎……”
纪西语猛地将录音关掉,心里又暗骂陆禀言,她明明都忘了的!
……
接下来几天,纪西语不是在上班,就是被“逼迫”着跟谭深相处。
一来二去,两人熟悉了起来,然后队伍里又加了一个唐晓晓。
另外两个话多嗓门又大,把纪西语都衬得文静了不少。
“我终于知道啥叫物以类聚了,就你们两个这样的,哪个男的见了不跑。”
唐晓晓一脚踹在谭深屁股上,“那你怎么不跑啊?”
谭深捂着屁股,嗷了一声:“就你这样的,以后谁娶?”
这边的动静不小,唐盛又是个谈生意的地方,进来的人目光都往他们身上瞟。
周绥最先开口:“是嫁不出去。”
唐晓晓脸憋得通红,“嫁谁也不嫁给你啊,你查hiv了吗,阴的还是阳的啊?”
周绥脸色变得阴沉沉的,“吃枪药了,我招你惹你了。”
唐晓晓哼了一声走开,纪西语看了一眼在周绥身边气定神闲的陆禀言,忙追了上去。
追到人,一问才知道,原来周绥和唐晓晓一个不待见的同事在一起了。
“你不知道,我可讨厌她了,她现在天天在我面前得瑟,我就恶心。”
“你恶心她,到底是因为你讨厌她,还是因为她跟周绥在一起?”谭深道。
唐晓晓嘴巴张了张,最后说了一句:“要你管。”
她又跟纪西语吐槽,“周绥私生活混乱,跟她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