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身穿黑色夜行衣,动作十分灵敏。
到了言家墙边,一跃而上,直接翻了过去。
我和郭铜紧忙跟上。
只见,这个人蹿房越脊,一路来到言家后院,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扇房门,轻轻地敲了几下,小声道:“语诺开门是我”
‘吱扭’一声,房门打开。
言语诺‘啊’的惊呼一声,直接就被捂住了嘴巴。
这个人摘下黑色面罩,露出一张俊俏的脸庞,柔声道:“是我”
言语诺眼含热泪,抱住了他,哽咽道:“子修我爹说咱们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孙逸帆摸了摸她的脑袋,焦急道:“你愿意和我走吗?我已经雇好了”
话还没说完,言语诺紧握着他的手,急切道:“我愿意”
孙逸帆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抱住了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
郭铜双手抱怀,瞥了我一眼,瘪嘴道:“这么好的姑娘,跟了他可惜了”
我微微蹙眉,嗤笑道:“孙佳玉这姑娘,跟了你也挺可惜的”
只见,孙逸帆和言语诺,小心翼翼地溜到墙边。
孙逸帆拉着她的胳膊,直接翻了出去。
言府外,一匹骏马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孙逸帆拉着言语诺跃上马背,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挥马鞭,骏马嘶鸣一声,绝尘而去。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两人相依相偎。
就在即将天明的时候。
孙逸帆紧勒马缰,微微蹙眉,低声道:“不行语诺你不能跟我走”
言语诺杏眼桃花微微泛红,哽咽道:“你难道要我嫁给姓郑吗?”
“语诺,你如果就这么跟我走了,会毁了你一世清白”他的眸子中透着无比的坚定,继续说道:“我要前往边疆戍边杀敌,用军功正大光明的娶你!”
言语诺听到这里,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地咬住下唇,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娶我”
孙逸帆伸出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我一定回来娶你,相信我”
把言语诺送回言府门口,
她目送着孙逸帆调转马头,消失在茫茫的晨雾中。
孙逸帆,为了心爱的姑娘,不惜违抗父命,夜闯言府,却又为了姑娘的名节,选择了戍边杀敌,用军功来正大光明的娶她。
这样的男子,真是世间少有。
郭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笑道:“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和我挺像的?”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说道:“要说长相确实挺像的要说担当吗”
郭铜见我不说话,催促道:“说啊担当怎么了?”
“八个你,也顶不上一个他”话罢,我直接迈开了腿。
几天后,边关告急,陛下挑选武将。
满朝文武也不知怎么会这么和气,皆推选小将孙逸帆挂帅,唯有孙老爷连连推诿。
出征当日,旌旗飘展,出征号角齐鸣。
孙逸帆坐在一匹白马之上,头戴白盔,身穿白甲,白旗靠,腰挎一柄宝剑,手中一柄银枪。
他站在大军最前面,目光坚毅,神情庄重。
突然,他看到了言府的方向,那里站着一位身穿绫罗绸缎,头戴金簪玉钗的女子,正是言语诺。
她双眼含泪,紧咬着下唇,双手攥着一块绣着鸳鸯戏水的帕子,那是她亲手绣的,准备送给孙逸帆的,她的另一只手里还端着一碗酒。
孙逸帆微微一笑,抬起手中的银枪,高声喝道:“出发!”
顿时,万马奔腾,尘土飞扬。
言语诺看着孙逸帆的背影渐行渐远,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脸颊。
她知道,这一去,便是生死未卜。
但她也相信,他一定会回来娶她。
这一等,便是三年。
我和郭铜面前的场景,也来到了三年后。
三年里,孙逸帆的名字在边疆如雷贯耳,他率领的军队所向披靡,敌人闻风丧胆。
而在这三年里,言语诺也从一个青涩的少女成长为了一个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
她每天都会亲手绣一块帕子,上面绣着鸳鸯戏水,还会备上一碗酒,等待随时为他的归来而庆功。
书桌上的信件也有些褶皱了。
这些都是孙逸帆在边关写来的信,虽然字迹有些潦草,但每一封信都透露着对她的思念和牵挂。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会拿出这些信件反复阅读,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和温度。
她时常会站在窗前,望着远方,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孙逸帆孙逸帆”
每当这时,她都会想起那个夜晚,他翻进她的房间,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