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有回头,拼命地向前跑去。
那个声音很快就被他甩在了身后。
等到时机成熟,她便又返回,躲在暗处观察。
我和郭铜就蹲在树杈上面
不一会儿,“新娘”出现了。
她穿着红色的嫁衣,面色惨白,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了。
我的心中一阵悲凉,没想到村子竟然举行着这样的婚礼。
吉时到了。
司仪在台上高喊:“新郎入礼!”
那个男人被两个人从棺材里拉了出来。
他看上去已经疯了,拼命地反抗着。
“一拜天地!”司仪喊道。
他被按住强行行礼。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入行门礼!”
从司仪身后走来一个老头,手持针线,把他的嘴给缝上了。
这一幕实在触目惊心,我愤怒地想要上前制止,郭铜却伸手把我拦了下来
把男人的嘴缝上后,他们将他俩放到了红色棺材里。
盖上棺材盖,几个壮汉抬起棺材往后山走去。
青年眼含热泪,晃着回到了家中,我们又趴在了他家的房顶上。
老者回来了,看到他难过的样子,问道:“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青年抬起头,看着老者苍老的脸庞,眼中涌出了热泪。
“爷爷,我们村……一直举行这样的婚礼吗?”
他瞪大眼睛,看着爷爷,心中满是疑惑和愤怒。
老者愤怒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出去吗?你不要命了?”
见青年没有说话。
爷老者叹了口气,说:“我是为了你好,否则你今晚可能就没命了。
他攥紧了拳头,反驳道:“为了我就可以这样做?我宁愿死的是我,也不愿意让别人替我去死!”
老者顿时噎住了,一时间,他们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只见,青年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怒火,然后问道:“爷爷,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吗?”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死人是必然的,只是时间的问题,阴婚是一个星期前就定好的,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再举行,只是稍微提前了一点进度,我并没有直接参与。”
“如果不提前举行,死的就是两个人吗?”
老者没有回答
青年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这样僵持了很久,直到不知何时,我沉沉地睡去。
我和郭铜也感觉到,头有些晕乎乎的,趴在房顶上,睡着了
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
郭铜看着我,微微蹙眉,低声道:“怎么睡着了?”
我摇了摇头,疑惑道:“那个老头有点诡异啊”
就在这时,青年也醒了,他起身走出房间,一直在村里找着他爷爷,
可是他把整个村子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老者的踪影。
问村民,他们都说从昨晚起就没看见过他了。
青年,回到家,发现房间里多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他的名字。
他拿起信,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这是他爷爷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他收拾了行李,伸个了懒腰,离开了村子
老者走了,那个和女鬼完成冥婚的男人也生死不明。
郭铜朝我摆了摆手,我们再次跟了上去
从后村口,看到了“鬼村”的标牌。
青年拦了一辆载客的骡子车,坐了上去
我和郭铜对视一眼,也准备上车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喊叫。
郭铜扭头看了一眼,两腿止不住地打颤。
孙佳玉皱着眉头,双手抱怀,喊道:“郭铜!你这是要把我们丢下啊?”
赶车的车夫,瞪了我们一眼,喝道:“还上不上车了?赶紧的!”
“上上上”我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钱,递了上去
我、郭铜、沈霜然、黄浅浅、孙佳玉和小招娣,坐上了那辆不知道前往哪里的骡子车
裸车上坐不下几个人,刚赶了没几步,又被人拦了下来。
车夫看着车下几个人,有些为难地说道:“满员了啊!等等下一趟车吧!我们这一趟车就不拉了,不好意思啊。”
我注意到车夫虽然表面上说坐不下,但手在缰绳上却有些磨蹭,显然是在犹豫。
我猜测他其实想赚这五个人的钱,只是不好意思明说。
果然,那五个人中的一个皮肤黑黑的人看准了车夫的犹豫,直接朝后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后边的人很快会意。
从背包里掏出了半条白鱼,这一幕我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禁一阵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