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祈司只觉得他的整颗心痛得几乎都快要碎掉了。
他很心疼宁时鸢。
“可是你还有我,有夜……”
话刚一出口,祈司有些后悔,迅速咬了一口舌尖把后半段话给吞了进去,“总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如何你都会有一个家。”
宁时鸢听到这句话,心微微一颤。
她抓紧了那只手,迷糊之间也未曾意识到对方的手并不是那么的骨节分明,甚至摸起来还有点热热的。
祈司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是觉得现在的宁时鸢很脆弱,让他很心疼。
“我知道你有多不容易。”
薄宴礼不一定知道,但是他知道。
他从夜莺成立之初就一直跟着宁时鸢,一步一步见证着宁时鸢从寂寂无名到成长为一方强手。
虽然宁时鸢一直以来在组织的内部都是不苟言笑,经常对他们冷着脸,但是祈司心知肚明,她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姑娘罢了。
她也会觉得疼,也会脆弱,也会难过,正如同现在这样。
“宁时鸢……”
祈司大着胆子喊出了宁时鸢的名字,“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也随时都可以和我说,我一直在。”
但说完这句话他又忍不住嘲笑自己,现在这么说又有什么用?
在她身边的人是祈司,又不是薄宴礼。
宁时鸢希望的是薄宴礼,不是他。
宁时鸢定定地看着他,不予回答。
同一时刻,诸御哲叫了代驾,不情不愿的送薄宴礼去了宁时鸢的公寓楼下。
“阿宴,你真的要去找宁时鸢?”
薄宴礼一言不发,只是扭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诸御哲忍不住叹了口气。
薄宴礼还真是痴情,要是被沈家那位大小姐知道了,也不知道会掀起什么风浪。
过了半个小时,两人终于抵达。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诸御哲满脸都写着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看得出来薄宴礼对宁时鸢的心思,只是宁时鸢的性格实在是太过冷漠了,让人捉摸不透。
薄宴礼会有不被在乎的感觉也是正常的,他能够理解。
薄宴礼独自一人下了车,眼神深沉,抬步往小区内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
说不定这个时候宁时鸢正在夜莺,他过来也只会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薄宴礼微微抬起头,他有些期待能够看到那盏灯是亮着的。
他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借口去看宁时鸢。
薄宴礼眯起眼睛,一眼看见宁时鸢的公寓窗户。
他突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灯是亮着的,宁时鸢在家!
薄宴礼乘坐电梯到达宁时鸢的公寓门口。
看着公寓门,薄宴礼眼神微沉,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薄宴礼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可笑,居然有一天也会在别人的家门口思考开场白。
该怎么解释,怎么说明这段时间的订婚风波?
薄宴礼有些紧张,微微皱起眉头。
他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想要压制住那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叩叩叩——”
薄宴礼屏息凝神等待着,很快就有脚步声响起。
伴随着开门的声音,祈司的声音一同响起:“谁?”
祈司觉得有些奇怪,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有谁过来打扰宁时鸢?
薄宴礼听到了这个声音,觉得有些熟悉,但同时又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都像是冻住了一般。
都已经这么晚了,怎么会有男人会在宁时鸢家里?
他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妙,但也不想直接离开,只希望能够看看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祈司打开门,和面前冷着脸的薄宴礼对视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薄宴礼语气很生硬,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酒味,但是他的个头比祈司要高,泛着一种压迫感。
尤其是那双眼睛,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祈司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
他想到刚刚在床边听到宁时鸢的那些碎碎念,就觉得无比嫉妒。
薄宴礼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能够让宁时鸢那么牵挂?
祈司直接将门口挡了个严严实实,摆明了是拒绝让薄宴礼进门。
“我要见宁时鸢。”
他不相信祈司能够在宁时鸢不在家的时候进她的房门,他们不可能亲密到那种程度。
“老大可没说允许你进来。”祈司立刻就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