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别墅里，灯火通明。
王子昊，柳芊芊，徐美丽，还有陈天仙，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打麻将。
“在混乱中创造秩序，有利于思维发散。”打出一张牌，王子昊说道。
下家的陈天仙摸牌，不要，扔出去：“我只管投资，别的不管。”
“做的多，股分多。”柳芊芊摸牌，扔出一个二筒。
“吃！”徐美丽没摸牌，把二筒捡回来。
王子昊摸牌，说道：“其实我也没太多想法，只有一个，就是打算将来我们每卖出一瓶水，就捐出一分钱。我们国家虽然消灭了贫穷，但有的地方有硕鼠，只能靠我们这些人去帮一把。”
三女眼前一亮，这个挂着公益的噱头，好像很有搞头。
“才一分钱，包装都不止一分。”柳芊芊说道，“完全可以，金莉知道肯定高兴坏了，居然还有这种营销策略。”
王子昊奇怪：“还没哪个产品这么做过吗？”
“没有，至少我没见过。”徐美丽说道。
柳芊芊和陈天仙也表示没见过。
王子昊有些发呆，连忙询问柳芊芊：“山泉的经营模式，你知道多少？”
柳芊芊便把自己所知大概说了一下。
听完之后，王子昊难以置信，问道：“确定山泉没有盘下全国各地十几个优质水源地？”
“没有，他们是在生产水，又不是真的大自然搬运工。”说着，柳芊芊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徐美丽一头雾水。
大自然搬运工的事，她没来之前男朋友说的，来之后也没人跟她提过，她自然不知道。
“你问芊芊。”王子昊没空，牌先不打了，拿出手机。
翻了一阵子后，王子昊问在跟徐美丽说话的柳芊芊：“玛纳斯，天池这些优质水源地，山泉没有盘下来？”
“没有。”柳芊芊很确定说道。
王子昊有些激动，但柳芊芊很快给他泼冷水：“没有人脉，那些地方你弄不来，那里不是我们南湖，我们家跟美丽家，确切地说，我跟美丽可能都帮不上忙。”
柳家或徐家在外省说话就不太好使了，但以柳家的人脉，倒也可以在全国赚钱。
但那是柳家或徐家，柳芊芊和徐美丽个人没那么大能耐。
“没关系，慢慢来。”徐美丽倒也不失望，“现在没门路，不代表将来没有。我们也不是马上就全国铺开，先拿下一个优质水源地不成问题。黔省就有一个，你之前说的那个老黑，不就是黔省的嘛。”
“还真是呢。”王子昊心中一喜。
出名，不就是为了商业价值，然后依靠名气创建自己的品牌，收割全世界嘛。
做矿泉水也可以收割，不一定非得是搞火锅加盟啥的，还显得low。
搞矿泉水，弄代理，更显高大上。
不过想从大自然搬水，看了《水污染防治行动计划》后，王子昊一筹莫展。
得先拿到采水许可证才行，而这样一个证，专业人士柳悦悦告诉他，从申请到拿下，不仅要经过相关的动态观测、水质分析、专家评审、建厂、环评，还要经过国土、水务、环保等多个部门的审批，整个过程历时少说四五年，花费数千万，光是盖章都得盖60多个。
办完了证就完了吗？
不，这还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要参与竞拍。
十年前，长白山脚下一处探矿权公开拍卖，经过777轮的激烈竞拍最终才拿下。
有了优质水源地，这就结束了吗？
不，瓶装水行业里还有一条500公里运输半径的理论：对于一两块钱的瓶装水来说，一旦销售地离生产地超过500公里，运费就会挤压利润，企业相当于给高速收费站和加油站打工。
目前饮用水市场，第一第二梯队的饮用水公司，每家都只有一两个水源地。
做饮用水想做到傲视群雄，需要在全国各地都有水源地，均匀覆盖全国的主要消费市场，
根据跟金莉的聊天，王子昊知道，西湖千岛的纯净水在浙省的毛利高达602，但出省后，利润就开始降低，越远越低，直至帮高速路和加油站白打工。
就这就是为什么西湖千岛的水没法铺到全国各个超市的原因之一。
“依托西湖千岛资质，盘下水源地，不用四五年那么久，四五个月足够了。”柳悦悦坐王子昊的位置顶替他打牌，她已经做好了今晚输给妹妹十几万的心理准备。
她没坐下来之前，除了陈天仙，王子昊和徐美丽都输钱，全部贡献给了柳芊芊。
“我在跟金莉发信息了解情况。”王子昊坐一旁忙。
做大生意，果然靠的是人脉，而不是钱。
拿不下全国各地的水源地，只能走高端路线。
而走高端路线，是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