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繁依冷沉了脸:“太子殿下,我可不记得何时跟你有过这样的约定。”
季寒渊深深叹口气,走到她面前:“钟念希已被降为侧妃,也失去继承权。”
“本宫今日来求娶,你再入府是侧妃之位,又有老国师继承人的身份傍身,自然压她一头。”
“此次回去,你不会再受任何冷遇和欺辱,难道还不够吗?”
宾客们惊讶。
怪不得侯府跟罗家的其他小姐接连出事,感情是太子跟钟繁依做了局啊。
如此看来钟繁依当初被赶出太子府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降低太子妃戒备。
怪不得外界都传太子跟太子妃并不是真的如表面上那么恩怨。
原来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在匪窟失去清白的钟繁依能压过侯府嫡女的太子妃而设的局!
钟繁依听着周围众人窃窃私语声,冷笑。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外祖母老眼昏花,让一个无能无礼算计姐妹之人成了国师府继承人?”
这男人是想要用人言可畏来压自己回太子府,临了还要踩自己一脚来显示他的运筹帷幄是吧?
“好啊,既然殿下今日到国师府来闹事,那想必也早就准备了证据,拿出来吧。”
季寒渊无奈:“繁依,本宫是真心诚意接你回去的,当着外人的面,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好吗?”
“我觉得不好。有些话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最好。”钟繁依不打算让他避重就轻。
“殿下不会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就跑到这里来给我造谣吧?”
“还是说我成了继承人,侧妃不满,所以太子既想为她出头,又想让我成为你的助力,所以才用了这个方法?”
“不会吧不会吧,堂堂太子不会真的那么无耻吧?”
众人视线在两人之间移动,一时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才是实情。
钟飞扬跳出来挡在钟繁依面前,指着季寒渊开骂。
“你这个人渣,以前你就总跟钟念希联合起来欺负我姐姐,后来更是把她赶出太子府。”
“现在她好不容易得到外祖母认同,能有安身之处,你还跑到这里来以权压人。”
“我告诉你,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我姐!”
这话就是变相告诉众人,钟繁依跟太子夫妻俩一直有矛盾。
众人开始偏向钟繁依。
季寒渊眼底划过一抹幽光:“你说本宫以权压人?”
“本宫既为太子,若真以权压人,那你以为你姐姐现在还能站在这,还能拒绝本宫的求娶?”
太子亲自来求娶,莫说不是言听计从也绝不会敢明目张胆如此敌对拒绝。
钟繁依此为说明她并不惧怕季寒渊的权利,此等女子又怎会被欺辱?
众人的天平开始倾斜,全都瞪大眼等着瞧钟繁依反应。
钟繁依没等说话。
云缨从院外小跑进来,急急忙忙:“小姐,厉王殿下入府来送贺礼了。”
钟飞扬愣了下,眨巴眨巴眼纳闷。
厉王刚才不是已经来了吗?
“本王听说有人要以权欺压民女,太子好大的官位啊,在朝堂上太子也是如此强势?”
一道冷冽讽刺声从外传来。
钟飞扬本能的窜到钟繁依身后去躲着去了。
季冥熙身后跟着赤炎承宵入了院。
赤炎指挥着厉王府的五十多个属下,把贺礼一箱一箱的往院子里搬。
不一会这些箱子就把院子里压得满满当当,箱子打开里面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应有尽有。
不管是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压太子一头。
钟繁依有些头疼,扬眉看向季冥熙眼神询问他搞这么大动静做什么。
季冥熙回她眼神。
两人眼神交流之后。
钟繁依接着他刚才的话道:“王爷说的是,我纵是小小女子,也懂国法。”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哪怕是太子又如何,纵有强权也压不弯我的腰,否则如何继承外祖父遗志?”
这话是回应了季寒渊刚才那句反驳话的不合理性。
众人也清醒过来,认为此话有理。
钟繁依敢反抗说明她有勇有谋有反抗精神,也尊重国法。
但这不代表太子以前没用强权压制过她。
季寒渊脸色臭得很,暗骂这群东西墙头草迎风倒。
他视线扫过钟繁依又落在季冥熙身上:“厉王还真是如及时雨一样能怜花惜玉。”
他又看向钟繁依,脸色不悦:“这就是你拒绝本宫的原因?你可知恪守妇道是做女子最基本的!”
之前自己就觉得她跟季冥熙走得太近,如今看来他们果真早就勾结到一起。
否则季冥熙能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