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希有点喘不过气。
她红了眼,死死咬牙:“好,殿下既然说是我做的,那就拿出证据来。”
“用不着证据,本宫说是就是。”季寒渊一锤定音,并不给钟念希解释的机会。
“这件事不是你就是繁依,繁依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只有你才有如此心机。”
他说罢,甩袖转身就走,同时下命。
“从今日开始,你给本宫搬出藏珍楼挪到其他院子去。本宫不想再看见你!”
钟念希望着男人决然离去的背影,只觉心如刀绞。
只有自己才有这样的心机?
呵,还真是可笑啊,尤记得他当初决定带自己回京时曾说过:
钟繁依心性懦弱不堪大任,只有你才能快速融入侯府,在京城混得一席之地,也只有你才能成为本宫的助力。
到了如今,他想要重新拾起跟钟繁依的感情,自己的优点倒成了缺点。
青鸢搀扶着她,劝:“小姐您别伤心,太子殿下早晚会明白您的一番苦心。”
“明白不明白都不重要了,经此一事只怕他会对我有心结。”钟念希闭上眼。
青鸢正不知道该怎么劝好。
钟念希突然睁开眼,眸底一片清冷,狠厉道:“不过就算他恨我,我也不后悔!”
钟繁依现已被逐出侯府,只靠着继承人这个身份根本在京城中混不下去。
且看太子的样子,钟繁依肯定已跟他闹翻。
如此那女人这辈子都别想进太子府,自己总算除了这个心头大患。
“至于太子,长痛不如短痛,时间会消磨一切,有我在他早晚会忘了钟繁依。”
就像以前一样。
“你立刻派人去坊间散布消息,明早之前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钟繁依已被逐出侯府!”
青鸢派下人去,很快钟繁依被逐出侯府的事传遍整个京城。
第二天一大早,钟念希坐着马车去了殷府。
她过去的时候,钟繁依也在。
殷老夫人得知消息后叫了钟繁依来问情况。
“这么大的事竟然问也没问我的意见,简直是没把我放在眼中!”
殷老夫人恼火。
堂堂国师府继承人竟然被逐出侯府家谱,岂非让天下人耻笑。
钟繁依跪在地上听着,没说话。
钟念希让外祖母消消气,又叹气道:“这件事外祖母也不能全怪母亲,说起来也是姐姐不对。”
“人证都有了,大哥跟姐姐,母亲必定要做个选择出来。”
“毁坏陛下赏赐,此事不小,若不把姐姐逐出侯府,若此事被爆出来,那可是侯府的灾难。”
她话里有话,钟繁依听出来了。
既然此事堪大会给侯府带来灾难,那焉能不给国师府也带来灾难?
果真钟念希下一刻又道:“姐姐被逐出侯府已成定局,按理她没有资格再继承国师府。”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看来外祖母也只能另择她人做继承人了。”
屋内静悄悄。
殷老夫人皱着眉,沉思片刻。
而后道:“希儿说得对,既不是侯府中人,确实名义上无法继承国师府。”
钟念希道一句‘外祖母英明’,看向钟繁依的眼神中带着讽刺嘲弄。
她以为只是被赶出侯府此事就能作罢?
自己要让她连国师府都待不下去,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殷老夫人叹口气,看向钟繁依:“如此也只能按照你的意思办了。”
“含竹,你派人发下请柬,明日殷府举办府宴。”
钟念希心中暗喜。
要公开剥夺钟繁依继承人身份吗?
正合自己心意!
钟繁依伏身大拜:“祖母放心,繁依必定不辱使命,不给殷府抹黑。”
钟念希一愣:“殷府?什么意思?”
含竹姑姑:“二小姐还不知道吧,繁依小姐一大早来见老夫人,也跟您说了同样的话。”
“她觉得既离开侯府,再担着继承人的身份不好,想要请辞。”
“不过老夫人觉得此事并非儿戏,哪能说当就当,说不当就不当的。”
“两相思考后,繁依小姐提议入殷府的族谱,成为殷府一脉的人。”
“老夫人本来还怕此事不妥,想再考虑考虑,不过既然二小姐也这么觉得,那看来这个是最好的决定。”
钟念希:“……”
殷家当年可是世家,殷府一脉如今只剩老夫人一人。
说要入殷府,那不就是既继承国师府又继承外祖母一脉吗?
只其中一脉便已碾压侯府,两脉继承那侯府更是望尘莫及。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