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波尔斯酒,都源于刚来组织后的一年。就是在她中枪恢复后的那段时间里,松本夏希做出来又一个半夜惊醒都要糊自己一巴掌的决定。
那天贝尔摩德带她进行康复训练,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组织医院后面一块废弃的厂。周围站着很多拿着枪全副武装的人,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部都是疤痕的男人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显示器。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松本夏希很疑惑。
“不过是在清理底层的废物罢了。”贝尔摩德厌恶地瞟了一眼监视器:“Rose我们走,这里太脏了。”
松本夏希面色不显,心里却一阵恶寒。在这些人的眼中,人命是如此不值钱吗?
“组织里从不会养着闲人,他们没本事,只能做着最苦最累的活儿。”贝尔摩德似乎看穿松本夏希心里想的:“这也算是个机会,杀光其他人,他就有拿到代号的可能性。”
松本夏希看着监视器里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岁的骨瘦如柴的男孩,浑身是血,伤口深可见骨,有几处血肉甚至翻了出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咬着牙,一点一点拖动着身躯,向前爬去,爬过的路上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他的神情绝望而不服气,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却仍在艰难地喘息着。
松本夏希看不下去了,相同的年纪,其他人都在父母身边备受呵护,而他却还要为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而努力。
“贝尔摩德,我想要他。”松本颤巍巍地开口,像是想坚定自己的决心,又道:“我想要他成为我的陪练,正好我缺个人肉沙包。”
“哦?你对他感兴趣?”贝尔摩德一脸若有所思地盯着松本,轻笑一声:“没看出来啊,平常冷冷淡淡的四玫瑰酒竟然开口要人。总归是个底层无代号成员,那就给你吧。”
“放人!”贝尔摩德对着那群黑衣人命令道。
松本夏希急忙慢走了过去,蹲到男孩身边,拍了拍他的脸:“你没事吧?现在好了,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了。”
男孩的眼里突然有了光,看了松本一眼后就昏了过去。
后来,那个男孩被送往治疗,而照顾他的责任自然就落到了同样是伤患的松本夏希身上。琴酒看着龇牙咧嘴地给男孩擦拭身体的松本夏希,冷哼一声道:“组织里可容不下那么多的好心,你可知道他在那场厮杀中杀光了所有人。”
松本夏希手一顿,呃呃,她确实不知道。
“你好自为之。”琴酒撂下一句话后走了。
等那个男孩醒了后,松本夏希这才知道他叫凛,比她大四岁,是个孤儿,走投无路才加入的组织。
生长在警察的家庭里,松本夏希比任何人都要难过,这个男孩本应该有美好的人生,真的是造化弄人。后来直接把凛接到自己家里,反正平时琴酒也很忙,基本没什么人。渐渐地,凛的身体开始壮实了起来,也开始能帮她做一些基本的家务活儿了。
再后来,她遇到了刚拿到代号的苏格兰和莱伊。作为组织里炽手可热的新人,松本夏希这个菜鸟在琴酒不在的时候竟然丢给他们训练,连同着她的包袱,凛。真的是大材小用。
更恐怖的是,同样是训练,她的身手勉勉强强对付一到两个人,枪法更是烂的可以,而凛直接能够一打五甚至更多,枪法更是得到琴酒和莱伊的一致认可。玩儿命式地训练让她这个外行人都害怕哪一天因为过劳而猝死。
理所当然,一次出任务琴酒把凛带上了,这个混血男孩凭借过硬的本事得到认可,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与松本夏希这个关系户相比,凛短短半年就拿到了代号,波尔斯酒,在组织里声名大噪。
“你屁股后面跟着的那个疯子可是个狠角色,听说这次射杀xx高官,他直接将整节列车的人都杀了。”实验室里,宫野志保一脸的严肃。
“我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松本夏希开始犹豫当初自己的决定真的对吗。
“不管怎么样,你最好别惹他。”宫野志保担忧地对她说。
于是乎有一天,在训练场里,松本夏希偷摸找了个地方坐着,打开电脑开始看起似乎看了千百遍的药物文献。
波尔斯走了过来,将一盒切好的水果塞进松本夏希手里,摸了摸她的头:“我去训练了。”
松本夏希一脸茫然,似乎她和他之间的相处方式没有变化。但她知道,不管怎么样,他是罪犯,他们终究会站在对立面。
松本夏希看着面对面站立的苏格兰和波尔斯,浓郁的杀伐气息弥散在空气中,两个人眼神中都充满了挑衅。突然间,伴着一声怒喝,双方身形如鹰击空般向对方扑去。拳头、手肘、膝盖,各种攻击方式纷至杳来。忽而收缩,忽而陡然扩大。波尔斯的拳头如裹挟着阵阵劲风,呼啸而出猛地砸向苏格兰的要害。苏格兰退后几步,晃了几个招式,看准时机,抬腿横扫,犹如重鞭猛击,接连而出,将波尔斯逼得不得不后退了几步。
角落里的松本夏希看得那是个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