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清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做完坏事的小姑娘从地上猛然起身,脸庞泛起了一抹红晕,如同初升的朝霞。
她的心跳的猛烈,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她没来得及感受初吻的滋味。
“少爷应该睡死了,小环不怕,不怕……”
小环自己给自己打着气,随后转过了身,哆哆嗦嗦的向桌子上走去。
她刚想去端起水盆,却突然看到墙角处的那个黑袋子里,似乎有什么微光在悄悄闪烁着。
……
烛光摇曳,纱幔轻垂。
一曲小调如丝竹之乐,婉转悠扬,荡漾在空气中。
许清怔怔的呆立在栏杆旁,目光停留在舞池中的那道红色倩影上。
楼中的光亮打在对方身上,使其他事物都失去了光彩,独留对方在旋转腾挪,竭力而舞。
“真漂亮呀。”
许清隐隐能察觉到这里并不是现实,但他还是忍不住与楼中的看客一样,对着那道惊鸿一现的舞姿鼓起了掌。
对方美的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晃进了他的心窝里。
“许公子,我家小姐请你楼上一叙。”
不知何时,许清的面前出现了另一道年幼女子的身影。
听声音能依稀辨别出对方是杨柳,但她在许清的眼里却黯淡无光,连面容上的五官都看不清楚。
许清懵懵懂懂的向前行走,身边雕花的门窗爬上了道道裂痕,变得不再鲜亮。
屋顶的边角也缠上了蛛网,使得这座靓丽的楼宇在顷刻间变得残破,衰落。
“许郎。”
许清推开门,却什么都看不见。
……
“少爷!少爷!”
许清被小环从睡梦中叫醒,才发现现在的时间已是次日的晌午。
在不知不觉中,他竟然睡过了一整个夜晚和上午。
“是不是还没给奶奶请安?你怎么没叫我呀?”
换上新衣的小环摇了摇头,解释道:“老夫人派海总管吩咐过,说少爷这两天累了,不用给她请安……本来奴婢也想让少爷一直睡下去的,可是府上出了点事情。”
许清闭上眼睛缓了片刻,将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抛出脑海,坐起身子问道:“府上的事情都是由海总管拿主意,只有大事才轮到老夫人做主,什么时候轮到我管事了?”
小环的双颊变得通红,眼神躲闪,语调轻柔而微弱。
“少爷,因为这次来府上拜访的人是从北边来的,自称是二少奶奶的手下……老夫人听到他们的名头并不想见,海总管也不敢拿主意,所以只好派奴婢来叫醒少爷,问问您该怎么办?”
“二少奶奶?”
若不是因为小环的提醒,许清恐怕都忘了自己还有二房这一个妾室。
他记得海总管曾说过,二房杨氏久居篁岭关外抵御外敌,连和自己大婚的日子草草应付,只是派手下来走了个过场。
以许家老太太的性格,自然不会喜欢这样的孙媳,所以对对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看。
但说到底,杨氏毕竟是他许清的二房,人家找上门来,还是得出去应付一下的。
“行,你帮我换下衣服。”
……
许清换好衣服,并没有急着赶去前门与二夫人杨氏的手下会面,而是转路到膳房吃了顿饭,才晃晃悠悠的向前门走去。
此时已经快过日昳。
许府门口聚拢了不少的人,海大富应该是不想让外人看热闹,说闲话,就把那群军卒打扮的年轻人放进了前院里。
这群小麦肤色,身高体型各有不同的人在看到锦衣玉袍的许清出现后,都清楚许府真正能说上话的主子来了。
其中一个年岁稍长,大约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朝许清拱手行礼。
“许公子?”
许清挑了挑眉,眯起了眼睛,“叫公子未免太过生疏了吧?我听说你们是我娘子的手下,来自于篁岭边关?”
“是,我们是篁岭军第七旗的兵卒,从北边步行至此,特来拜会您……这是将军亲笔书写的信件和盖过印的文书。”
这名中年男子的军服虽有些破烂,但他的态度很是恭敬,许清拿着屁股想,都知道他们肯定有求于自己。
许清扫了一眼他递过来的布袋,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留在原地淡声回道:“既然是她手下的兵,那你们岂不是得称呼我为少爷?”
不待身后的年轻人有意见,那中年男子赶忙称呼道:“少爷说的是,您看这信……”
“不看。”
许清说完,转身就准备要走。
他可没那么傻,一个握有兵权的将军都搞定不了的事情,绝对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自己只要刁难下这群人,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