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情蛊南蛮的万蛊之王,举世罕见,价值连城。要不是清儿不想旁生枝节,这东西还用不到她的身上。”
许太后垂敛眉目,语气温柔,但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和冷意四散而出。
这子母蛊的来历非凡,即便是进献此蛊的南疆首领云滇王,一生也仅得到两组。
而且它不仅仅能起到控制的作用,子蛊还会在经年累月的时日里,不断分泌出一种特殊的液体,能激发身体宿主对母蛊宿主的迷恋。
这本是许太后隐秘得到的杀招,想利用到先皇的身上。
但谁想先皇命薄体弱,区区一场大病就能要了他的命。
“丹阳郡主或许会更适合此物。”
面对许太后的感慨,莲华君低头应声道:“丹阳郡主生**玩,而且行事毫无章法,不讲道理……需要一些东西束缚住她。”
“早先时候,哀家也这么认为。”
许太后眼瞳微眯,缓缓起身。
伴随着她的动作,白皙丰腴的峦峰止不住的摇晃,在齐胸襦裙上抖出令人目眩的浪潮。
她转身后望,犀利的目光仿佛能透出纱质屏风,落在女官莲华君的身上。
“但现在哀家觉得,锦儿早就疯了。连血缘胞弟的死都能无动于衷,笑脸相迎……性命或是其他的要挟于她而言,已变得不再管用了。”
饶是许太后成为了整个天下最有权势地位的人,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丹阳郡主的聪慧与癫狂与众不同。
这种女人就像是揣在怀中的毒蛇,若是操控的好,能利用它来威慑一切敌手。
若是驾驭不住,被其反噬,那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
许清缓缓睁眼。
室内的景物逐一显现,也听不见屋外细密的雨声。
入眼的第一件物体,便是那金色盖顶,向四周垂着纱幔的木制顶板。
紧随其后的,则是一股温绵且浓郁的香气。
这股香氛混合着肌肤的温泽,娇艳而纯真,甘美且香甜,令人怦然心动,闻过一次就无法忘怀。
“等等……”
许清的心中咯噔一声,看向身旁。
果不其然,他在这张床上发现了秦疏影的身影。
后者的青丝自然散落在枕间,全身打扮也如昨夜一样,没有太多的遮掩,仅靠棉被盖住身体。
她纤腰雪臀,峰峦迭嶂在被中若隐若现,犹如连绵不断的画卷。
或许是因为昨夜种蛊太过疲惫的原因,秦疏影微微吐出的香息安静长绵,且富有某种节拍。
“昨天晚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许清认真思考了半天,临睡前的记忆涌入脑海,发觉二人只是因为太过疲惫睡在了一起。
他不禁松了口气,但心中也在好奇。
那母蛊既然能控制子蛊,自己是不是也能要求秦疏影,做她反抗不了的事情?比如……
“夫君,金蚕情蛊固然奇特,但它并不能操控人心。”
许清动歪脑筋的时候,秦疏影已不知在何时睁开了美眸,幽幽的望着他。
让许清感到尴尬的是,枕边人不止醒来,还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即便是苗疆有关于情蛊的传说,也不是夫君心里的用法。”
“咳咳……我可没这么想过。”
“是吗?”
面对许清的嘴硬,秦疏影笑容盈盈,伸出莹润如玉的小手,“夫君嘴硬,可这早晨醒来,明显还有一处更硬的地方。”
许清对突如其来的动作毫无防备,毕竟按照他对秦疏影的了解,后者可不是这样的人。
“你……别碰我。”
“怎么?夫君真的是当世柳下惠,有那坐怀不乱的君子风度?”
秦疏影甜甜一笑,又悄悄贴近到了许清的耳边,用娇细温柔的声音腻声道:“虽然情蛊没有操纵人心的能力,但在三步之内,夫君心里想的是什么……人家还是知道的。”
许清看着秦疏影,赫然发现这位自容色绝美的少妇已经面颊微红,配上平日里端庄华贵的打扮,更显得妩媚动人。
但她水汪汪的杏眸里却带有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狡黠笑意,很难让人联想到这是一位未经人事的女子。
“你,是不是有些太会了。”
许清的心在砰砰砰的直跳,说不心动是假的,可仅存的理智让他悬崖勒马,有些迟疑。
“望月楼是风尘女子的居所,疏影自幼在这里长大,耳濡目染,自然懂得比寻常女子多了些……夫君要是对此介怀,疏影也可以装成府内其他姐姐的模样,欲拒还迎。”
秦疏影翘起眼睫,继续用先前甜腻的声音说道:“夫君,再犹豫下去,便和疏影义结金兰,拜成姐妹吧。”
话到了这一步,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