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夫子确实有这个资格。
毕竟以他在文学界一呼百应的影响力,连当朝太后都会有所顾忌。
“好了,先回房间里准备准备吧,老师心里有底,肯定不会坏了徒儿心心念念的姻缘。”
看陆晚禾近些时日对许清的关注,聂老夫子自然明白她的顾虑。
陆晚禾听到聂老夫子对她的保证,也是放下了心上悬着的石头,谢过后赶往了屋子。
近几日的晚上无法安稳入眠,她生怕自己这种憔悴不堪的模样坏了夫君的好心情,总得简单的梳洗打扮后,才能抬头面见对方。
“看到了吧,臭小子。”
聂老夫子待风姿绝尘的陆晚禾走后,用夹着棋子的手指敲了一下孙儿的脑门。
“爷爷,你打我作甚?”
“爷爷是在提醒你,日后长大成人,一定不要辜负女子的情意。”
聂子文揉了揉脑袋,呲了呲牙,故意表现得不屑一顾。
但他也在此刻隐隐明白,自己心中憧憬的丽人,心里也有着憧憬的心上人。
……
“许公子是吧。”
许清步入聂府没多久,就有一名身穿大齐三品官服的男子迎面上前,朝他拱手行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许清也没闲到给聂府的人都来上一巴掌。
只是聂府确实与自己想象的不同,除了正门口有一个对对子的管家拦路外,进来还能看到朝廷命官。
“是。”
许清应声完,便准备袖手旁观,看这人是何来历。
毕竟真论起官职的大小,现在整个大齐境内,谁能跟他许家比呀?
管他是三品还是一品,最后不都是太后姑姑说了算吗?
但许清并不是仗势欺人的普通纨绔,真要让他仰仗这些关系时,那就不是欺人而是灭人了。
“是的话,就让隋某人带您去见老师吧。”
出乎许清的意料的是,这位三品大官的态度恭敬,不像是来寻事的。
而且许清也从这人的姓氏联想到了什么,小声问道:“你是礼部的隋侍郎?”
换做其他官员,许清可真没什么印象,但他忽然记起望月楼的顶头上司,就是掌管教坊司的隋侍郎。
隋侍郎虽然隶属于礼部,但手上的权利却比同僚大上许多。
毕竟教坊司收纳管理着娼妓的籍贯,又常年负责花魁竞选等相关事宜,若这里换成亲仁坊里的望月楼,隋侍郎的待遇定会高出天际。
“许公子竟然认识隋某,真是隋某人的荣幸。”
隋侍郎的笑容温暖而亲切,穿着得体,方脸浓眉,是许清印象里大官的形象。
他在给许清带路的时候,也是毫不避讳的介绍了起来。
“眼下并不在礼部和皇宫,许公子无需介意隋某的官职,只是因为脱换麻烦,隋某才把它穿到了聂府里。”
隋侍郎笑容和善,把许清引到聂府的主堂门楼前,主动上前叩门说道:“老师,许公子到了。”
“嗯。”
屋内简简单单应了一声后,许清也是得以进屋,看到了这位传说大儒的真实面容。
满头银发的儒袍老者迎着日光,静坐在梨木座椅上,他脸上的皱纹刻画出岁月的痕迹,但一双陷入眼窝的瞳目却炯炯有神。
聂老夫子的态度谦和,并没对造访的许清冷面相对。
“小友,请。”
许清站着没动,对聂老夫子口中的称呼有些好奇。
“敢问聂老,这声小友出自何处?”
在二人对话的时候,那位隋侍郎就移步到了聂老夫子的身后站定,神色和态度和寻常的仆从无异。
聂老夫子对许清的问题也是早有准备,怡然回道:“以那两首诗词水平来看,许小友的文学造诣早就出神入化,所以老夫也算是与小友神交已久,心中对小友很是好奇。”
聂老夫子并没有说谎,他知道以陆晚禾的心性,自然不会期满自己。
因此在对方说出诗词源自许清这个纨绔子弟时,大多人都抱有怀疑态度,唯独聂老夫子对许清本身生出了好奇心。
他想知道,能做出这种诗词境界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眼前的许清比聂老夫子心中的预想要年轻不少,而且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文人墨客的才气,倒是显露出了些许的痞性。
“不愧是文化人。”
许清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
虽然他说的是客套话,但心里却在吐槽聂老夫子的用词。
连神交已久这种词都能用出来,不愧是文坛大儒,说话就是讲究。
“正伯,把太后赏赐的棋拿出来。”
隋侍郎点头应是,转身去后堂处停顿了些许,抱着装饰精美的器具棋罐走了回来。
盛满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