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路口和外面的门口。
见二人就绪,许清回头问道:“说吧,你想报些什么信?”
许清没指望水耗子口里有太过重要的线索,对方出身市井,近些日子又只干些鸡鸣狗盗的事,哪有承轩坊的消息灵通?
他准备等水耗子说出两个不痛不痒的事情,给些钱财,让这小子回家做人,少去接触死人墓的活计。
“大人,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可都是亲眼所见。”
水耗子铺设好前戏后,第一句便将了许清一军。
“大人,我昨日碰见那位了就是与你同狱的犯人,白莲教的春生使。”
“春生使?”
许清问道:“伱确定自己没看错?”
水耗子捣头如蒜,肯定道:“不会错的,在大人来天牢之前,我已被关了一段时日,就等着节后问斩了干我这行的,别的不行,黑暗里认人的本领还算可以。”
水耗子简单比划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门人有自己的法子,而且那春生使并注意过我的面容,应该不清楚我认出了他。”
“你是在哪见得他?”
水耗子咬了咬干裂的嘴巴,有些没底气的答道:“皇陵。”
“什么?”
“皇陵。”
待水耗子又重复了一遍地点,许清的脑袋里嗡了一声,脑海里回想起了那张京城的地形分布图。
京城表面看是四平八稳的地形,另有洛河从中穿行,把整个城池分成了南北两城。
西北方向的山脉纵横,山丘下的峡谷葬有大齐历代皇室,那就是世人口中的皇陵,有罪族看守,严禁皇室以外的人员靠近。
“你去皇陵做什么?”
虽然水耗子的消息很重要,但许清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若水耗子没有正当的理由出入皇陵,还声称自己见到了春生使,那就很可能是白莲教通过其给自己下的套。
水耗子接下来的回答是否合理,就能证明他的情报有几分可信。
“大人,您也知道前些日子我流落街头,拿了不少人家的东西”
“是偷。”
许清随口纠正了一句,让这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水耗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对对,是偷但是小人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这不是想着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吗?”
“你?”
许清眨了眨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水耗子刨人家祖坟,撬人家棺木,还能不是十恶不赦之辈吗?
不过他倒是在承轩坊看过摸金校尉一脉的习俗和规矩,知道这他们在创立之初,是军阀用来填补军费,专门负责盗墓倒货的正规部队。
传承至今,虽然丢了军衔和规模,逐渐演变成了一个江湖流派,但门内带有江湖气的规矩也是颇多。
寻常人家,或是祖上积有功德的墓室不盗,专挑世家豪绅和王权贵族下手。
所以他说自己拿了别人的东西,想着还点东西回去,勉强合理,可以待议。
“嗯,继续。”
水耗子摸了摸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急着笑脸陪笑道:“但是大人您也知道,我水耗子除了一身下墓的本领,又没有其他本事,所以就动了点邪念”
“大胆!”
水耗子被猛然出声的许清吓了一跳,抖了一激灵。
不过身为人精的他,也看出来许清没较真的意思,只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而已。
“大,大人小人知错了!”
“行了,继续说吧。”
许清提出了新的问题,“京城附近的野地,其实有不少官家富商的先辈坟墓,而且干你这行的,应该多多少少都懂些风水吧?”
水耗子板板正正的答道:“是的,不懂风水就看不正墓室的位置,极有可能落入陷阱,折在里面。”
“那么多的孤坟,先代的墓室,都不够你挖的吗?”
水耗子咽了口口水,有些尴尬的回应了许清的质疑。
“大人,这不一样那些枯坟很可能是一些人的祖坟命脉,关乎全家性命的风水。耗子我虽然见识浅薄,穷了点,但也不会伤及无辜呀!”
“你信这个呀。”
“不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水耗子嬉笑着脸说道:“太信了胆小,自己吓自己,但是做事不守规矩,见一个坟墓就刨一个迟早会被五马分尸,遭报应。”
“哟,说的在理。”
许清玩味的看了水耗子一眼,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皇家的陵寝虽然有历代罪臣世族看守,防守森严。但其实干我们这行的都知道,前代的皇室大墓,早就在乱世被掘空了,只有现在的大齐皇陵宝物最多。”
许清与水耗子的言谈,完全涉及到了砍头的大罪。
但好在一个是曾经盗掘过皇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