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了这半年多的相处,司清羽发现,她的四位师兄都是天赋异禀的奇才,只有他们不想学的,没有他们学不会的。
用师父感化失败,她决定换一个角度去动员,立志让四个师兄跟她一起啃书。
知识改变命运嘛!
“你们现在可以不学,但是可有想过,如果我们终逃不过有一日身陷囹圄,求救无门或不愿连累宗门而选择放弃求救之时,该如何?
你们要亲眼看着我,还有你们中的谁粉身碎骨,走火入魔,丧失本心,战至灵力枯竭而身死,化作器灵精魂而亡,却无能为力。”
应天星看着小师妹眼眸流转,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到了小师妹说这些话的时候,流露出说不出的悲伤和难过,是真切的,不似她平日里不着边际的玩笑。
应天星当即把一厚摞治疗精神攻击的功法抱走了,“我学,我学,我这就学!我这人没别的爱好,最爱学习了!”
池饱饱赶紧跟着表态,抱走了关于骨骼方面的医书,“我最喜欢当骨科大夫了!”
南宫炽阳默默地收走了大部分制丹炼药的书,“区区炼丹而已,难不倒我。”
千仞收走了另外一厚摞,“小师妹,你放心,一定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仁心宗的师兄妹五人随便在屋里找个位置,就遨游在知识的海洋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没有避开天乾宗的弟子们,司清羽的话在天乾宗的弟子们心中也有不小的激荡。
是啊,他们正值年少,正是多读书的好时候。
顾屿白沉默了片刻之后道,“此处不宜练剑,你们可有带什么书?”
师兄弟几个对视了片刻之后,老三掏出了两本书来,顾屿白颇为欣慰的看着他。
平日里,这货最是不着调,看来,还是他小瞧了老三。
然后,顾屿白就听到他三师弟说,“这是我在苍壁城的书阁买的两本话本,老板说都是现下最流行的。
一本是《废柴女修要翻天,霸道剑尊强制爱》,还有一本是《睡了妖王后,我带着他的崽死遁了》,你们要看哪一本?”
沈夜危最先探头过去,“废材女修那本我看完了,我要看新的那本!听着名字就挺好玩。”
顾屿白拉着脸把话本全部没收了,强迫几个师弟打坐。
都给他打坐!
……
明月高悬,将一片柔和的暖光洒在人间,似明镜映照着世事,让所有妖邪无处遁形。
此刻,苏碧池在侍女的伺候之下,宽衣解带,与床榻边端坐的男子依偎在一起,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房梁上还蹲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苏碧池如一条灵活的蛇精,伸出手臂,缠绕在了坐得身姿笔直的男子脖子上,软软地叫了一声,“夫君。”
男子依旧僵直着身体,没有任何回应,苏碧池却丝毫不介意,把头倚在男人的胸膛前,脸上笑得十分幸福,却看得房梁上的司清羽和沈夜危脸色难堪。
那男子的脸上,还有脖子上,以及松垮的衣服上裸露的肌肤,皆是密密麻麻的针线痕迹。
这个男人早就已经不是活人了。
正好,司清羽白天看过一本书,是花无影塞给她的毒经里的一卷,就是讲这种将人制成傀儡的秘法。
人死后,七日内魂魄不散,只要肉身尚在,可以以一种秘制的蛊虫将人的魂魄召回肉身,制成傀儡,为人驱使。
本来这种方法只是曾经的一位神医大能不舍自己病逝的道侣而苦心钻研了数百年所成的一种长久留住爱人的方式。
而后,此法曾在修真界盛行一时。
有人将高阶修士杀害,制成傀儡为己所用,造下了不少杀孽。
是以,这种驱策傀儡的术法被几大宗门定为邪术,之后许多年都不曾在修真界见过这种术法,只有书本的记载。
司清羽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术法从来都没有善恶之分,自始至终,都是人在赋予它意义罢了。
让司清羽更为震惊的是这个男子的面容。
她与这个人有过一面之缘,就在苍壁城千家人四处搜捕千仞的时候驻扎的那家酒楼里。
当日,撑开了灵力结界救下了一老一小的那名戴着黑色帷帽的男子,被千家不管不顾的掀开了帷帽,露出来的就是这张脸。
如此看来,他就是方深。
当日的方深修为约在金丹中期以上,能成结界,护众人,眉宇清正,一身浩然之气。
冷月华说过,方深是村里为数不多的不肯靠神龙王赐药来修炼的男修士,他的根基扎实,是真的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修炼上来的。
也难怪,苏碧池会看重他,方深在沐水村的确是与众不同的。
苏碧池伸手抚着方深的一缕发丝,缠绕于自己的指尖,笑得略得意,“你知道吗?方深,你成功了,仁心宗真的有人来沐水村查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