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岱坐在餐桌上快把炒粉吃完的时候,原身的便宜亲爹带着个端着一碗东西,脸红扑扑的年轻女人从厨房钻出来了。
甫一看到青岱,齐骛远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这是王妈她表侄女,来替她两天,我带她熟悉熟悉厨房。”
“那接下来是不是带她熟悉熟悉床?”青岱根本懒得正眼瞧他,自顾自地扫荡着最后的蛋渣菜渣,“注意肾哦,你这种理由医院可是不给换的。”
虽然这个现代医学文盲肯定不相信,但是为了从这个垃圾身上积累一下原始资本,青岱还是好心劝了一句。
“可千万别在我把他玩死前,他先把自己玩死喽。”青岱这样想,他还没拿回自己的补偿呢。
不怪青岱突然变得爱钱,谁让这个世界钱财才是硬通货,不然他也不会在录口供的时候只是说那三个人绑架他,而宋楠是要杀他,没透露齐骛远的事。
“不过请警察叔叔放心”,青岱在心里想,“等我今晚从他这撕下一大块肉后就去&39;疏通&39;一下那三个绑匪,保证让他们招供出齐骛远来。”
一提到肾,齐骛远倒是察觉出不对劲来了,“你都今天刚做完手术,不好好在医院躺着,跑回来干嘛?还在这吃重油重盐的炒粉?”
“也没有重油吧,”青岱吞下最后一口,回味似的咂了咂嘴,“只是重盐重辣。”
“有什么不一样吗?”齐骛远快被今天青岱这不着调的语气气死了,愤怒地拍着餐桌,“这些都对你的身体不好!”
这没唬住青岱,反而把端着汤本来就因为他们的对话站得远远的传说中的王妈表侄女吓得又倒退了几步,估计齐骛远再拍两下她能直接钻回厨房去,说不定也不会来“替班”了。
青岱盯着那盏汤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闻起来味道蛮好的嘛,看来重盐好像确实对身体有点不好,太容易口渴了。
齐骛远看着不仅不搭理自己还公然走神盯着自己的女人吞口水的青岱,更生气了,又提高了音量,“长辈关心你呢!为什么不回话?”
好吧,这下汤彻底回厨房了。
青岱被他吼得耳朵痛,觉得他简直莫名奇妙,“这么关心我啊?那白天的时候你是被鬼附体了吗?”
看着齐骛远被堵得哑口无言的模样,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孩子死了你知道心疼啦?”
这话一出青岱都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点黑色笑话了,不过这人渣真知道原身死了的时候应该不会心疼,最多惋惜一下他的肾不能给他的宝贝儿子齐铭佑用了。
齐骛远被这话攻击得身体晃了几下,双手抓着餐桌椅背这才站稳,刚才他心里突然间泛起自己好像确实失去了什么似乎的失落。
感觉到自己这样站着像极了一个被训话的佣人后,他赶紧拉开椅子坐下来,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啊?我都是为了你啊!你是同性恋下面那个,等你老了……没孩子可是会被护工打的,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苦心吗?”
青岱总感觉他停顿的那一下省略了些歹毒的描述,但是他也懒得去澄清自己的性取向了,省得哪一天这垃圾知道真相后把自己当种马一样给他床上塞人。
再说,现在这个社会多的是没孩子的老了被护工打,有孩子的老了被孩子护工轮流打的事,这叫什么啊?
但是相比性取向这种无关紧要的事,青岱更专注于金钱,至于挨打?从来只有他打别人的份。
于是他双手一摊,出言讽刺道:“难道你嘴巴一张我就要感激涕零地献上肾脏痛哭流涕地体谅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