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米有!”
爱因斯坦急切地辩解,可惜肿如香肠的嘴唇和下颚严重影响了他的发挥,令他的发音既含糊又可笑:“约瑟芬商次月考成记不理香,吾纸是与她一气去书店,帮她挑基本参考苏而已,谁知刀米列蛙醋性那么大!”
“别辩解,你就是个渣男。”宋安安无条件支持闺蜜,当着爱因斯坦的主治医生的面在爱因斯坦的肩膀上补了一掌,表明自己的立场。
亚莉克希雅饶有兴致地吹了个口哨,吹完才记起医德这回事,很没诚意地撇开目光假装无事发生。
爱因斯坦疼得龇牙咧嘴。
“你还觉得委屈了是吧?”宋安安都被气笑了,“你是不是想说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你只是做了一名好校友应该做的事?”
爱因斯坦真是这么想的。
他很想点头,但是碍于宋安安的淫威,被迫放弃了这种暗含了挑衅意味的动作,嘟嘟囔囔:“挑参考书而已,油什麻大不了的。”
“那你怎么不喊上米列娃一起去呢?”宋安安冷笑,“知道为什么今天你会在书店遇上米列娃吗?因为她这次月考掉出了班级前十,她很难过,所以约了伊丽莎白一起去书店找书补习。”
“吾不知道。”爱因斯坦变形了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纯度不高的愧疚,更多的是迷茫,“她米油告诉吾。”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米列娃不是个坦率的孩子,她的腼腆与温柔既是她的优点,也阻碍了她与爱因斯坦的沟通。爱因斯坦必须付出更多的耐心与关注,才能带给米列娃足够的安全感。
可惜,爱因斯坦已经不想再继续这段关系。
“米列蛙把吾甩了。”他瞪着无辜的双眼,生气地说,“伊里莎白指着吾的鼻子骂了一箩筐脏话,完了告诉吾吾根本配不尚米列蛙,她跟吾分手了——米列蛙米油反驳,她默认了!”
宋安安叹息。
虽然米列娃是率先提出分手的一方,但宋安安已经可以预见到她今晚会哭得多凶了。
亚莉克希雅看热闹不嫌事大,拧了拧拉格朗日的鼻子,指桑骂槐地警告他:“看到出轨的下场了吗?以后你长大了可千万别出轨哦,不然会被小姐姐们打成猪头的。”
欧拉和拉格朗日惊恐地观察爱因斯坦的伤势,点头如捣蒜。
宋安安干脆利落地拉上帘子,把爱因斯坦隔绝到视线之外。
爱因斯坦眼睁睁看着帘子在面前闭合,出声抗议:“喂!你礼猫吗?”
“对渣男不需要礼貌。”宋安安的语气里充满了嫌弃,“这里还有两棵可爱的小幼苗呢,万一被你带坏了怎么办?谁知道渣男病毒会不会传染。”
爱因斯坦:“吾不系渣男!”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哪个渣男会承认自己渣?这种事向来是公道自在人心。”宋安安滔滔不绝,“而且,我拉帘子是为了保护你你知道吗?也不对着镜子照照你那张猪头脸有多丑,我怕我再看下去会忍不住揍你。”
闭嘴保平安——再辩解就要挨揍了。
爱因斯坦仰面躺倒在病床上,放弃挣扎。
亚莉克希雅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一直等到宋安安怒骂渣男的大戏落幕,才意犹未尽地重新开始工作。
拉格朗日比不上欧拉勇敢,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亚莉克希雅手里的针管,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眼泪汪汪。
亚莉克希雅稀罕得不行,忍不住捏他的巴掌肉:“小可怜,想哭就哭呗,你憋着干什么呢?”
“不,不能哭。”拉格朗日仰头,努力把眼泪逼回眼眶。
“呦,还挺倔。”亚莉克希雅手脚麻利地推完了针管里的液体。
达尔文轻轻拍了拍拉格朗日的头。
不了解拉格朗日成长环境的人是不可能理解他的苦衷的。
德蒙叔叔是个以虐/童为乐的混蛋。为了减少挨打次数,四合院里所有孩子学会的第一课就是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哑巴,绝对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引起德蒙的注意。即使被打也绝对不能发出任何哭喊,求饶和泪水只会让德蒙兴奋,从而迎来更猛烈的打击。
打落牙齿和血吞,在德蒙的四合院里并不是一句纸面上的俗语,而是每一个孩子的人生经验。
哪怕欧拉和拉格朗日才两岁,也已经在无数次的殴打中无师自通了隐忍技能。
拉格朗日不是不想哭,而是不敢哭。
达尔文眸光温柔:“我们拉格朗日和欧拉打针都不哭,这么勇敢,哥哥一会儿带你们去杂货铺玩好不好?哥哥给你们买小汽车,拉格朗日喜欢小汽车吗?”
“喜欢。”拉格朗日用力点头。
欧拉咯咯笑,凑过去帮拉格朗日揉揉胳膊:“以后我们有小汽车玩,哪怕达尔文哥哥不在家我们也不无聊了。”
扎心了。
想想两个两岁的娃的日常就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当隐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