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责任。但如果还有下次,别怪我报警。现在,请你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福斯曼冷冷地瞪了美奈子姐姐一眼,抬步离开。
背影寂寥。
虽然很多人都为伊丽莎白的意外死亡而遗憾,但如果要从中挑出一个最伤心的,那必然是福斯曼。
他本来就不是个外向的少年,现在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灰色调的轻纱,愈加沉默寡言。他没有在葬礼上流下一滴眼泪,但任何人都无法忽视他眼眸中浓郁的悲伤。
“这里躺着一个还没来得及盛放就凋零了的生命,她纯洁勇敢、率真美好。她将在这里长久而沉默地注视这个世界,愿所有善人平安顺遂,所有恶人蚀骨灼筋,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他亲手镌刻了伊丽莎白的墓志铭。
自从伊丽莎白死后,伊丽莎白好像失去了欢笑的能力,身上也再也没有穿过黑色以外的颜色,仿佛一具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行收走肉,浑身上下写满了悲情。
“福斯曼太可怜了,虽然伊丽莎白至死都没有接受他的爱,但他对伊丽莎白的情谊无疑是最真挚的。”莱布尼兹遗憾地说,“听说当初爱迪生院长竭力游说福斯曼进入工学院,可他一意孤行,追随心上人的脚步加入了理学院,却被牛顿恶意地分配到了农作物研究所——一个边缘化的部门,主要工作是研究废土栽培,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出现过像样的研究成果了。最重要的是,这个研究所位于远东地区的一片人造废土上,距离伊丽莎白的工作地点很远,他们根本见不上面,只能使用通讯工具联系,简直是现代版的牛郎和织女,而牛顿就是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
莱布尼兹长吁短叹:“所幸现在牛顿教授被关了起来,福斯曼主动提出想要调动到伊丽莎白生前的研究院接替她的工作。新上任的理学院院长阿尔格莱德是个具有人情味的领导,他已经批准了福斯曼的请求。”
“新上任的理学院院长?”身为院长助理,宋安安从来没有在理学院的研究员名单上看到过阿尔格莱德这个名字,奇怪地问,“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莱布尼兹已经打听得非常清楚:“阿尔格莱德之前是教育部特殊教育处的处长,深得罗贝尔副总统的信任。”
也就是说完全是一个政客?
达尔文皱着眉头追问:“他发表过什么重量级的研究论文吗?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理学院的院长素来由极具影响力的科学家担任。如果新来的院长连力学三定律都没搞懂,恐怕根本就不能服众。”
“这我就不知道了。”莱布尼兹避重就轻,闲得蛋疼的胡克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话题。他特意跑去论文库里搜索了阿尔格莱德的全名,发现别说是顶刊、核心,连报纸上都没找到他的名字。
“副总统居然让这样一个人来给我们上物理选修课?”孟德尔捂住胸口,真心为他上学期的努力不值,“不敢想象,我竟然为了听一个连论文都没有的政客的选修课连续K了三个月的题库,我真想回到过去骂醒我自己。”
“选修课的问题还在其次。”达尔文忧心忡忡地说,“你没听出来吗?阿尔格莱德是副总统的心腹,而副总统,向来对科学院不太友好。只怕以后的科学院,再也不会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