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三年级共有两名学生入选附小纪律维护委员会会员。
达尔文,拉马努金。
宋安安感慨非常。
达尔文的笔试成绩是满分,这意味着第三道选择题的答案的确是向舒尔兹列总统扔臭鸡蛋,阿尔格莱德硬核得令人敬佩。
但胡克的注意点总是与众不同:“既然达尔文是满分,那他第一题是怎么回答的?他一定出卖了三位无辜的同学,他就是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叛徒!”
“呵呵。”达尔文露齿一笑,动作幅度并不大,却轻松地让胡克抖了抖,“既然我是叛徒,我就不需要对你这个人民群众手软了。阿尔格莱德要求每个新上任的纪律委员会会员在今天下午前上报一个重点教育对象,我看你很合适,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不!”胡克秒怂,“达尔文小哥哥,我错了!”
可惜来不及了。
达尔文的怒火哪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嘴贱一时爽,爽后火葬场。
胡克因此付出了被阿尔格莱德谆谆教诲三个小时的代价。
孟德尔幸灾乐祸:“该!本来达尔文正在烦恼上报名单呢,瓦特还建议要不大家抓阄,随便推出个倒霉鬼来把任务糊弄过去,谁知道你自己撞到枪口上。我们都要感谢你!”
“滚!”胡克气结,恨不能冲过去打爆孟德尔的头,却在门口撞上了许久未见的爱因斯坦。
“你来干什么?”自从爱因斯坦与米列娃分手,整个三年级对爱因斯坦的观感都降到了冰点,胡克马上忘记了与孟德尔的人民内部矛盾,指着爱因斯坦横眉竖眼:“你该不是来找米列娃的吧?米列娃不想见你,我们班也不欢迎你,给你三秒钟离开,不然小心我的拳头不客气!”
爱因斯坦比了比他与胡克的身高,让胡克自行体会两人高达十三公分的身高差距:“我找宋安安。”
“宋安安也不欢迎你!”胡克挺直腰板,狐疑地看向爱因斯坦,“你该不是跟米列娃没成,退而求其次看上了我们家宋安安了吧?告诉你,我家安安眼光可高了呢,根本看不上你。她可是个香饽饽,追她的人能绕着学校一周,你这样的,没戏!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省省力气,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这个憨货!
爱因斯坦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当着宋安安的面,麻烦你解释下什么叫退而求其次?”
瓦特抿着嘴憋笑,宋安安没好气地瞪了胡克一眼,把爱因斯坦带到走廊的角落里。
爱因斯坦虽然风流,但上次他已经把他的审美观说得很清楚,他喜欢的是贤良大肚的姑娘,宋安安可不觉得自己与他的理想型有半毛钱关系。
他突然来访,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爱因斯坦开门见山:“听说伊丽莎白走后,你帮她收拾了她的遗物。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找到她的笔记,是否可以借我看看?”
宋安安意外:“你要伊丽莎白的笔记干什么吗?”
“你大概不知道,住在我们四合院的拉瓦锡一直不太健康。”许久未见,爱因斯坦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脸色泛着不健康的蜡黄,标志性的爆炸头比以前更加凌乱,眼底流淌着不容忽视的疲惫。
但他的憔悴显然与米列娃没有关系:“拉瓦锡的病情从去年开始突然加重,持续低烧,浑身乏力,每分钟心跳能超过一百五十,而且时不时会抽搐、无意识地口吐白沫,意识不清、说胡话。容嬷嬷说,这是一种并不罕见的病,近几年被送到科学部来的婴儿中,每一百个里就有一个中招。这种病无药可医,发病年龄视个体情况而定,一旦被科学部发现就会被强行送出部外。虽然对外公开的说法是被送去医院治疗,但每每被送出后就再也没有音讯。部里拒绝所有视频探视与信件往来,所以我和道尔顿、福斯曼怀疑他们可能被人道毁灭了。”
“不至于吧?”宋安安心下一凛。
爱因斯坦神情严峻:“不然为什么连视频交流都不允许呢?我听米列娃说,十年前,在你和米列娃还没来到科学部的时候,你们四合院就有一个女孩跟拉瓦锡一样的症状,她被送走后伊丽莎白和玛丽很想让她回来,可部里再也没有给出过任何关于那个女孩子的消息。”
他说的是多萝西·霍奇金。
“那也不能说明部里把那女孩人道毁灭了。”宋安安早就听说过多萝西的故事,虽然很蹊跷,但理性分析,“也可能这种病本身的治愈率很低,送出去的孩子都没能救活。部里因为担心死亡会让其他孩子产生心理阴影,才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一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爱因斯坦笑了笑,“但是被科学部送出去的可不止她一个。福斯曼说,伊丽莎白小时候去校医院看病,曾经听到亚莉克希雅医生跟别人打电话,说要给一个患‘传染病’的孩子送出去打一种针,原话是‘一针下去,烦恼全消’,反正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伊丽莎白就是因为这段经历,才立志当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