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岁安这么说,那丹朱公主手里的酒杯一顿,她难得抬头正眼的看了薛岁安一眼,笑道:
“没想到薛世女你倒是对我们北狄的风俗挺了解的,呵,你说的没错,在我们北狄,若是两个女子同时看上了一个男子,我们是都会选择决斗解决的……”
说着,那丹朱公主停了一下,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薛岁安相对她瘦弱得多的身材,嗤笑一声,又道:
“怎么,薛世女你当着众人这么把我北狄的风俗讲出来,是打算为了自己的未婚夫杜三公子要跟本公主决斗吗?”
说着,那丹朱公主似乎来了兴致,她一面上下又打量了薛岁安一眼,一面开口又笑道:
“可以是可以,一来,无论如何本公主抢了你的未婚夫,若本公主不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倒弄得本公主好像强取豪夺一般,跟你决斗你输了后恰好洗洗本公主这所谓的强取豪夺的名声,二来……”
说着,那丹朱公主突然站了起来,她一面伸了伸腰,一面笑着继续道:
“二来,本公主恰好坐久了正腰酸背疼,与你斗一斗活动活动筋骨也好的,不过……”
说着,那丹朱公主收起了笑脸,一面再次轻蔑的看着薛岁安,一面漫不经心又道:
“不过,薛世女你既了解过我们北狄的风俗,就也应该知道我们的决斗的规矩,
我们决斗规矩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两人决斗生死不论,所以本公主若是就这么把你杀了,那本公主可不负任何责任的,
好了,规矩就是这样,本公主同意跟你决斗,你选择刀还是箭,本公主随便你选,免得别人说本公主我胜之不武……”
听到这丹朱公主这么容易就同意跟她对决,薛岁安心里一喜,又听她说什么刀箭,她立马就知道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她一面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笑脸,一面自我贬低而奉承那丹朱公主笑道:
“在下既不选刀也不选箭,因为在下不过是个文弱太学生甚至还被京城许多人称之草包的,想来在下这草包的名声丹朱公主你也是听说过的,
而丹朱公主你,在下也是听说过的,听闻丹珠公主你曾经独自猎杀了三匹野狼,后来又带兵平定了你们北狄最大的敌家-柔然,可以说得上是战功赫赫的一代英雌,
所以,若在下选刀和箭跟您比,那岂不是反而会让丹朱公主您背负上一个胜之不武的骂名么?”
听到薛岁安这么说,那丹朱公主又是一愣,她抬头开始认真打量起薛岁安来。
在这之前丹朱公主一直相信九皇女云千翎说的话,说这薛岁安就是个草包,但现在丹朱公主明显的感觉这薛岁安未必有那九皇女云千翎说的是个草包那么简单,
比如这薛岁安她明明被她抢了未婚夫,她却不愤不怒的找上门来,找上门来也不大吵大嚷,而是一直对她示弱,
而她对她示弱的目的,她之前还没有察觉,但她刚刚知道了,她是在用激将法激她,至于激她干什么?这就需要进一步观察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警觉,不过丹朱向来好听奉承话人又极其自傲自负,她自认无论薛岁安接下来要选什么比试她都能轻而易举的赢过她,所以她想都没多想就漫不经心的笑道:
“那薛世女你说比什么?本公主今日心情实在好,你说比什么?本公主都可以奉陪……”
听到上手的丹朱公主这么说,薛岁安终于心里一喜。
因为她知道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了,现在的她无比的庆幸之前国子监读书时,读了读那本关于北狄风俗的地理书,也无比的庆幸之前听霍盈盈讲关于这北狄公主的事情时,她竖起耳朵听了几耳朵。
可想到自己只是把这丹朱公主引入套,离自己的计划的成功还为时尚早,于是她忙收起心里那一点点喜悦,
一面朝那上手的丹朱公主拱了手笑了笑,一面笑着继续奉承那丹朱公主道:
“丹朱公主果然不愧是北狄现在的第一勇士,果如传说中爽快霸气 ……”
说着,她故意的左右看了看芙蓉阁包厢,继续道:
“丹朱公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芙蓉阁的生死局?既然我们现在人正好在芙蓉阁,又是因为两女争一男而产生的决斗,那依在下看来,没有什么比芙蓉阁的生死局更适合我们比试决斗的了……”
谁曾想,听完薛岁安的话,那丹朱公主还没有说话,倒是她旁边的九皇女云千翎抢先一步站起来指着薛岁安怒道:
“薛岁安你大胆,你什么身份,丹朱公主什么身份,丹朱公主岂能跟你赌这种局?”
那丹朱公主本来听到薛岁安说什么芙蓉阁的生死局有点懵的,但看见九皇女云千翎的反应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后来听快速跑到她面前的云千翎低声在她耳畔解释完什么是芙蓉阁的生死局后,她脸色更是一变,于是立即用冷凝幽深的目光看着薛岁安。
薛岁安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