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天道盟此次在石碑传承之事上,毫无收获,两手空空而归。
如此局面,让他们实在难以甘心,迫切希望通过提前开启石碑空间来改变现状。
然而,其他宗门的弟子或多或少都接收到了一定的传承。
倘若他们无法跟上其他宗门的发展进度,在这一代弟子的培养进程中,或许就会处于劣势,逐渐落于下风。
既然自家弟子的天赋相较其他宗门的弟子而言有所不及,那么就不得不从别的方面另寻出路,思考应对之策了。
比如,给自己行个方便,开个后门……
偷偷摸摸地再次进入石碑空间,原本应当是一桩极其隐秘、不为人知的事情。
但是,由于天道盟内部长老众多,且派系繁杂林立。
这一次进入石碑空间,原本人数就有着严格的限制。
然而,究竟选谁的弟子,不选谁的弟子,这中间又牵涉到各方的利益和权力的博弈,非得好好地争论一番不可。
于是,大家你争我夺,互不相让,争着争着,如此隐秘的信息不知怎的就被泄露了出去。
各家宗门在得知此事之后,都不由自主地心生鄙夷:
“天道盟真是越发不成样子了,竟然越活越回去,如今连起码的脸面都不要了。正儿八经地较量比不过,就只会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歪门邪道。”
“既然他们能够偷偷地给自己加餐,那我看这下一届的宗门大比,也全然没有再举办的必要了。如此不公,又有何意义?”
“没错,往后咱们可不敢派遣自家天赋出众的弟子去参加那宗门大比了。万一比试到最后,像沈浪那般遭人追杀,那可真是费了心力却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自从沈浪那件事发生以后,凌霄剑阁弟子们的日常任务,在原本的训练基础之上,又新增了一项重要的内容。
那便是将天道盟的霸道蛮横行径广泛传播,告知众人,务必要让所有宗门都清楚地知晓,天道盟根本容不下天赋出众的弟子。
往后谁家要是有幸培养出了惊才绝艳的天才,可务必要加倍看紧,千万要小心谨慎,提防被天道盟暗中刺杀。
尤其是之前丹田受损的八师兄,在听闻沈浪被天道盟围追堵截,不得不仓惶逃走的这一消息之后,顿时怒不可遏,气得满脸通红,一把拎起手中的剑就要夺门而出。
若不是被行天子眼疾手快地拦住,他恐怕即刻就能风风火火地冲到天道盟,与周信拼个不死不休。
哪怕不能手刃周信,少说也要斩杀十个八个天道盟弟子,以此来为沈浪出一口恶气。
“别犯傻!沈浪历经了千辛万苦,耗费了无数的心力,才为你炼制出了修补丹田的丹药。难道你要因为自己这一时的冲动之举,让他付出的所有心血都白白浪费,全部付之东流吗?”
行天子紧紧拉住八师兄,言辞急切地努力劝说着。
他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好徒弟,就这般被逼走了,行天子怎能不感到气愤,怎能不觉得委屈呢?
但因为他身为一宗之掌门,所有人都能够肆意地生气、能够尽情地难过、能够凭着意气去行事,然而唯独他不行。
他必须保持冷静,行事镇定,考虑周全,将所有的方面和细节都妥善处理。
行天子倘若也这般情绪化,那凌霄剑阁还谈何百年大计?恐怕用不了几年,就会走向没落。
八师兄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心中的愁绪越积越多,越想越是难过,又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自沈浪师弟离开至今,已经过去了如此漫长的时间,却连半点消息都未曾传来,也不知他当下究竟是何种境况。”
“只要本命灯盏里的火焰还未熄灭,没有消息或许就意味着是好消息。”
行天子也只能这般自我安慰着,试图平复内心的担忧与焦虑。
“希望如此吧!”八师兄咬了咬牙,随后猛地振作起精神。
“不说这些了,我去修炼了!我必须赶快提升自己的境界,等到沈浪师弟回来找天道盟报仇雪恨的时候,我也能够为他出一份力,助他一臂之力!”
八师兄服用了沈浪精心炼制的丹药之后,曾经受损的丹田如今已经被修复得完好如初,没有一丝瑕疵。
在他的心中,沈浪所占的位置,甚至比他自己还要重要许多。
如今,凌霄剑阁的弟子们,每当修炼之时,身上都带着一股强烈的气势。
这股气势蕴含着决心和愤怒,迟早有一天要找天道盟报仇雪恨!
另一边,血雅梦和血玲玲二人同样是满脸写满了忧愁,神色中尽是黯然之色,内心也同样在深深担忧着沈浪当下的具体境况。
在如此众多的人当中,唯一确切知晓沈浪现今安然且毫无损伤的人,只有拓跋墨玉。
她是从拓跋凤那里得到的这一确切消息,只因为拓跋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