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远哥?
对了还有远哥儿!
阮流筝对着这个便宜的大侄儿反而事事大发。
他正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干脆去找远哥儿看看。
就算不能从他那儿捞到银子,也能对着阮流筝隔山打牛,逼着阮流筝拿出银子来了。
不过远哥儿当下住在哪儿呢?
他头疼地想着。
听说这阮流筝还特意租了套房子给那个孽种住?
正想着,小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春丹姑娘,您怎么会来?。”
春丹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袋子,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今日是十五,夫人收齐了庄子铺子的利钱,听说二爷回来了,便让我顺带送过来。”
陆之洲吱呀一声将门推开。
春丹与门外小厮齐齐吓了一跳。
陆之洲不等春丹说话,抓起她手中用红绸带扎好的银子掂了掂。
该是有几百两了!
今日的本钱便有了。
陆之洲像是着了魔一样,着急返回海市在与庄家一战。
他将陆正丰提点他的话都给抛诸脑后,一心只想回到牌局上挥斥方遒。
小厮在陆之洲背过身,瞧不清他的时候,悄悄地与春丹比了手势。
春丹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阮流筝坐在桌旁,看似只是在把玩眼前的茶杯。
但仔细一看,她却是在用茶杯摆出了个阵。
几个茶杯像是被贴了姓名的人,在她的手中逐个被掀翻跌倒。
这世间有两样东西最碰不得,赌博与大烟。
而这两样,陆家的父子很快体会到它们带来的反噬。
“就让这支箭再多飞一下吧,这样击中的猎物,才最能致命。”
阮流筝的动作随着说话的时候,迅速地将桌上的茶杯尽数掀翻。
有一个小小的茶杯滚得太用力,直接从桌子上掉了出来,直接在地上碎成了两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