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啊,这两个流浪汉是逃荒到我们村子的,一直住在山上,是我的管理疏忽,才造成今天的大错啊,我有错,请同志处罚。”
说完就想跪下去。
“同志,这真不怪老支书啊,这俩东西,今天偷个鸡蛋,明天摸个地瓜,周围的几个村子都被他俩偷过,村子里也阻止过,教育过,每次找到俩人的时候,俩人都态度很好的赔钱,然后继续偷,这种滚刀肉,放到哪也管不了啊。”
村子里黄衣服的大妈刚说完,蓝衣服的大妈接着说。
“前两年这俩东西还害死了我们村的一个姑娘,他俩调戏完还传话说把姑娘睡了,流言蜚语到处飞,哎呀,作孽啊,那姑娘一时想不开就跳河自尽了,那年找到之后打了半死,赔了三百块钱之后,这两年他俩都没怎么下山过。”
几个大娘叽叽喳喳继续说让好好审审,这两年丢的东西,是不是他俩偷的,虽然没人看到过,但是村里人都猜是这俩人。
黄大队长,一边要托住又哭又要下跪承认错误的张有才,一边要应付几个大妈,一个头两个大,搞不懂张有才报案为什么带这么多人来。
凌悠悠从几位大妈的话里,品出点不一样的味道。
“都坐下歇会,老支书你也别哭了,事情还没有定论,你愧疚的心我能理解,我也感受到了,喝点水歇会来。”
黄队长把一个水缸递给张有才对着几个大娘说道。
“你们说的事情,我已经让记录员,记录好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公社,你们可以去供销社溜达溜达,看看缺点啥去买点啥吧。”
听到黄队长这么说了,王胜利看看哭的昏天暗地,忘乎所以的张有才,只能组织几个人出去溜达,然后交代下注意安全,几点集合之类的,几个大娘就散开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今天不干活还给六公分,坐牛车还不花钱,来一趟当然不能浪费。
“黄队长,我有个不成熟的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黄队长看看凌悠悠看看凌建业,都姓凌,心里还能不知道咋回事么,微笑点头示意。
“这俩人是逃荒来了,根据了解应该是四年前,南方那场洪涝灾害之后,逃过来的,从南方走到德兴村,这距离跨度太大。”
黄队长点点头,德兴村在东北也算偏僻的村子,就算逃荒也不至于走这么远啊。
“还有这俩人不赚公分,村子里也没人见这俩人打过什么野货,挖过什么野菜去卖,哪来的钱?你看他俩的衣服。”
黄队长看去,虽然被揍的全身不是血就是土,也能看出来没有补丁,黄队长灵光一现,跟身边的干事说道。
“给南方某公安局发电报,把这两个人的人物特征发过去,看看是不是什么在逃犯。”
“小丫头,不错啊,脑子转的挺快,可惜是知青,要不然说啥我也让你上我们这来试试。”
凌建业,与有荣焉的说道。
“我侄女,那还用说?要不是知青,我就让她在我身边上班了。”
看到平时严肃的凌支书开起玩笑,黄队长暗暗的惊叹这凌悠悠在凌建业的心里,地位不低啊。
“行了,今天的事,就这样吧,你们都回去等通知吧,凌支书一起吃个饭?”
凌建业摆摆手:“一堆事等着我呢,算了吧,饭就不吃了,我们先走了。”
凌悠悠看着还在哭的张有才,叹口气,在他耳朵旁边说了一句:“别哭了,已经完事了。”
张有才抬头看看几个人,用衣服袖子擦擦眼泪鼻涕,向黄队长道谢着往外走。
“凌支书,悠悠决定在我们村和村民一起住了,想要点玻璃和报纸把屋子收拾的利索点,您看看。”
凌建业惊叹于,前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出门就恢复正常的张有才,点点头。
“去我那吧,我给玻璃厂的厂长打个电话,你们直接去拉吧,悠悠的屋子就别用报纸糊墙了,村里老鼠多,报纸容易咬漏,悠悠晚上睡睡觉,棚顶上再掉下来只耗子,不得吓个好歹啊,明天我找几个人,去你屋子给你吊个棚,再把屋子粉刷一遍。”
凌悠悠前世能杀僵尸,打架,但是特别怕老鼠,蛇,毛毛虫这些小东西,听完想了一下,身体一抖,赶紧谢谢小叔。
“跟我客气什么。”
说完从兜里拿出来各种票,粮票,油票,布票,豆腐票,鱼票,肉票,糖票,肥皂票,茶叶票,工业票。
“小叔这也太多了,来的时候,我妈带我带了好多票了,我用不完。”
凌建业不由分说的把一堆票给了凌悠悠,凌悠悠突然有种,小叔是霸道总裁的感觉。
张有才看着那么多票,羡慕的口水都要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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