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曜赶紧朝着声音方向赶去。
这登宝阁后院大大小小的院落甚多,这潜清轩隔壁就是另一处院落,布局和潜清轩的相差甚远,这庭中竟然还有个小型荷花池,池内的荷叶开着苞。
他见魏锦宁半个身子跌落在这池子一角,浮在水面上虚弱地呼救,赶紧将人抱了出来。
“怎么了珠儿,发生了什么事?”司元曜解下衣服,将魏锦宁紧紧包裹住,这春寒料峭的,池子里的水还很冻人。
“是画初姐姐…”魏锦宁有气无力道,“画初姐姐被人带走了。”
司元曜看人不对劲的样子,赶紧把人抱回了潜清轩。
“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样了?”潜清轩呼啦啦地来了一大帮人,领头的是登宝阁的妈妈尚霜。
有人发现曲姑娘不见了,下人们也被打晕了,这才去通报尚妈妈。
司元曜没有理会众人,把人放入室内榻上,才允了尚霜进来。
尚霜提前受魏锦宁提点,知道着朔王和她逢场作戏的事儿,但没想到这朔王对魏姑娘不像是假的啊。
“魏姑娘,发生了什么事?”尚霜问出口才发现自己还叫着她魏姑娘,害怕露了馅,看了眼司元曜。
司元曜倒是没什么反应,之前她本就告诉过他本名是魏珠珠来着。
魏锦宁气若游丝道:“突然来的人,大家都忙着给画初姐姐上妆,结果外面吵吵闹闹的,然后就闯进潜清轩来,画初姐姐被他们带走了,我着急追人,腿软,跌进春初楼的池子里。”
“你可知道那伙人是谁,往那个方向去了。”
“往城西方向去了,人刚走朔王就来了,现在去追兴许能追上,尚妈妈,你可一定要把人追回来。”魏锦宁的脸色十分差,拉着尚霜要她去找曲画初。
司元曜看她根本就不是落水的症状,双颊泛红,双腿无力,很有可能……
“珠珠,你别说话了,你脸色有点奇怪,身子有没有其他不适?”司元曜焦急地问道。
魏锦宁以为自己中的是普通的软骨散,情急想要找回画初,也没有多解释,看尚霜派人去追,才放心下来。
她对着司元曜解释,“没事,可能就是普通的软骨散,身上无力的很。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画初姐姐。”
此事一定是因为她的出现搅乱了剧情才导致的,不然何来如此横祸,怪不得她一直觉着会发生什么事。
“你可以……”魏锦宁想要司元曜去找,结果这时来了个人。
“发生了何事?”一道男声传来,温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张和着急。
来人是司元墨。
“画初怎么了?”司元墨今日可是把自己所有身家都准备好了才赶来的。
司元曜看他着急的样子,简单说明了情况,“这事很可能是太子做的,我刚从宫里出来,他和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提到了之前那位曲翰林的女儿。”
言尽于此,该说的都说了,老二应该能听懂他的意思。
司元曜墨色的眸色看不出来喜怒,仿佛只是简单描述刚刚的场景罢了,司元墨一听这话,也是着急,这人都被带走了,还能如何,只能先去找人,再找太子对峙了!
“多谢三弟相告!”说完就忙不迭去找人了。
司元曜看人虚弱的样子,紧紧抱着人。
魏锦宁还有点迷糊,感觉到自己有点不对劲,这浑身酥软的感觉是软骨散的药力吗,怎么现在她感觉她浑身都烧了起来。
司元曜给魏锦宁换了身衣裳,又喂了解药,“怎么样,现在还难受吗?”
魏锦宁连指尖都懒得动,任由男人帮自己换好衣服,现在也清明几分了。
她素白的皓腕搭在额头,显得脸上的红晕更为明显,她察觉到掌心炙热的温度,心感不妙,“我……”
尚霜神色不明地走了进来,看了眼司元曜,眼神又落在魏锦宁身上,“魏姑娘,今日大赛的目的你也知道,我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把她培养出来就是为了这一天,如今曲姑娘人不见了,第一轮的才艺马上就要结束了,曲姑娘想做的恐怕是做不成了。”
她这话可谓是半威胁半请求,曲画初为了露面,赢得权势官场的注意,这场大赛与她与尚霜可谓是双赢,但是现在出了这个事,尚霜想让魏锦宁顶上去,反正也只是出个场,不到露脸的时候。
魏锦宁知道画初的心思,看尚妈妈也是尽力为这大赛补救,直接问道:“尚妈妈想要我做什么?”
“还需要魏姑娘先上台一轮,顶替曲姑娘的位置。”
“放肆!”话没说完,司元曜单手抱着人,一只手把茶盏狠狠地掀翻在地,薄凉的眼神就像擒住猎物的野兽般,让人不寒而栗。
他娘子岂能去做这等事,还把他朔王放在眼里吗!
尚霜冷汗淌了下来,曲画初的心血不能因为一场意外夭折,现在只有魏锦宁能助她夺得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