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没有任何人会在意的他的态度,司元曜站在大厅中央,手中的黑金令牌正是可以号令甲胄卫的圣物,也是皇帝默认的继承者!
“我要你们即刻截杀埋在暗处的死士,不论生死!”
对于那些下死手的,他自然不会放过,不过这事实在是干的干净,派出的死士口中俱藏毒丸,还没来得及拦下就自尽而亡。
“这是第一件事!”司元曜朗声说道,气势不容小觑。
“太子几个时辰前来过光华寺?”
主持闭口不言,清寂作为甲胄卫的人自行回答,“正是。”
“你们立刻动身,前去追回太子的商队,将人扣下来!”司元曜凌厉的眼神看遍众人,其中隐隐的帝王之势让司元墨恍惚间看到皇爷爷在世。
“第三件事,就是前去东宫,囚禁太子!”
一时间,大厅上空只传荡着司元曜惊世骇俗的言辞。
囚禁太子!
众人一时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面面相觑,似乎在求证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们没有听错,囚禁太子。”司元曜语速放缓,好让所有人都听到他的话。
“是!”众甲胄卫回应,整齐划一的回应响彻光华寺大厅,谁也不会想到在这宣朝的国寺中竟然有皇室的人。
没等司元墨出声,司元曜收回令牌,悠悠道:“毕竟要抓住诱饵才能引蛇出洞。”
待人走尽,住持轻轻念了句法号:“阿弥陀佛。”而后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只有那尊阖眼的神佛看出他心中所想。
……
“珠珠,你确定要这么做?”曲画初看着魏锦宁飞速地换好衣服,手上捏着纸条,忍不住问道。
就在刚才,王掌柜通过魏锦宁产业链的“飞毛腿”,拿到了最新消息。
魏锦宁在皇城中除了有自己的产业链之外,还给这些铺子之间专门培养了一群信鸽,就是为了获得最新的情报,这样才能将产业遍布整个宣朝。
虽然还没有完全覆盖到整个宣朝,但是魏锦宁以此为目标,将皇城作为“飞毛腿”产业的第一个试验区,已经初具雏形。
魏锦宁就是拿到王掌柜赶回皇城的消息,才知道事情已经成熟。
现在娘亲已经收到消息了,天亮之后就会赶去和爹爹汇合,等到早上城门打开的时候,就是她离去之时。
飞速换好衣服后,魏锦宁拿着火折子点燃了茅房顶上的稻草,“画初姐姐,现在就是最佳时机,我以前总说要走,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不过没关系,以后你来江扬找我,你想我了也可以派信鸽传消息,我保证随时在线!”
那小撮星星之火开始燃得并不快,分别在即,曲画初看着魏锦宁亮晶晶的眼睛,心中的愁绪倒是分散了许多。
“今日初闻你坠崖的消息还不相信,现在是真的要分别的,幸好我还能和你道个别。”
火已经开始大了起来,曲画初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千言万语只有一句,“你好好保重。”
魏锦宁点了点头,朝着旁边的马儿走去,这马还是曲画初坐的那辆马车套的。
一个利落的上马,魏锦宁头也不回的往安木岭赶去。
……
“施主,这就是你前些日子拿来的姓名和生辰的庚帖。”住持按着一张纸条走了过来。
“上次你说要求姻缘,我猜就是刚刚那位姑娘吧。”主持脸上的笑容并不深,只是平静地阐述这事实,“这就是当日的批语。”
司元曜看到这红签,当即表明:“这是上上签?”
“正是。”
司元曜的笑容似乎溢出眼睛,拿着那红符,掌心合十,潜心道:“阿弥陀佛。”
不知是不是被这句话感染,神像边的烛台发出一声啪嗒声,燃了一夜的灯芯似乎快断了。
念完法号后,司元曜屏息静气地打开这小小的纸符,轻轻念出了这上面的字。
“因缘会际,佳偶天成。放执忘忧,终归极乐。”
“放执忘忧…”司元曜轻轻咀嚼着这四个字。
主持解释道:“施主不必介怀,人之一事不是一张轻飘飘的纸能言说的,这签乃是上上签,施主所求之事定然能如愿以偿。”
司元曜并未执着这其中的曲折,反倒指着这“佳偶天成”道,“我与她自然是天生一对,什么执着,什么忧虑,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纵然是坎坷的前路,我也能踏破这极乐天路,找到自己的路!”
司元曜的话实属大胆,主持微微退了几步,不再言语,神色似乎又回到了之前。
“这可是我和娘子的姻缘合表书,如今有了这庚帖,下一步是不是该纳征了?我可得好好准备好聘礼才行,珠儿这般娇贵,定要……”
“救命啊!救命啊!”
一道尖利的女声划